正文 第1章 神奇的腦電波(1 / 3)

已經深夜了。

沈雲娜有點後悔玩到這麼晚回家,自己住的那幢樓不太平,聽說就在前一年樓裏擊斃了一個持槍挾持一家三口的凶犯,她也是因為這樓裏租金便宜才住進來,一連住了三個月也沒發生什麼怪事,所以膽子就大起來,以前一下班就回家,現在偶爾會晚回,而這一次,似乎太晚了。

電梯裏的燈壞了,一閃一閃的,她有些怕,故意外放手機裏的音樂,給自己壯膽,好不容易到了自己住的18樓,她迅速的走出電梯,卻發現聲控燈壞了,電梯一關上,四周一片漆黑,她邊將手機音樂放得更響,邊朝走廊的最裏麵,自己的住所去,腳上是新買的高跟鞋,有些不跟腳,因為走得太快,快到自家門前時,腳扭了一下,她慌忙扶住旁邊的牆,卻摸到一手的黏膩,有溫度的黏膩。她吃了一驚,用手機的光看自己的手,竟是一手的血,她“啊”的一聲,手機掉在地上,手機光照到牆上,隻見一個滿臉是血的胖子貼著牆站著,一雙眼全是眼白,正死死地盯著她。

“啊”她又叫一了聲,這次叫聲響徹整幢樓。

“總有人問我,這世上有沒有鬼?我就反問對方,你覺得鬼是什麼?它是一切迷信思想的代名詞,還是它隻是種自然現象。”

薑唯明此時站在大學的階梯教室裏給上千名學生做講座,諾大的階梯教室坐無虛席,全是衝著這堂名為“鬼確實存在”的講座而來的。

薑唯明五十不到,有至少三個以上的博士學位,喜歡不走尋常路,專攻離奇事件,並提出足以顛覆人通常認知的理論,被很多科學界的同行所不齒,認為她在嘩眾取**,在拖科學的後腿,陳唯明對此完全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

他此時一身西裝,臉上一副金絲邊眼鏡,雖然年近五十,卻保養的極好,身形修長挺拔,氣質儒雅,讓下麵一幹女生看得傾慕不已。

“我想說的是,世上有鬼,卻是一種自然現像,而這鬼究竟是什麼?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那更像是一組腦電波,在人死去的一瞬,人的腦部活動並沒有完全停止,死時的一些情緒就會反射到空氣中,形成我說的那組腦電波,它通常很微弱,像散發在空氣中的水蒸汽,太陽一出來,就會消失殆盡,但並不保證,沒有很強的腦電波,強大足以影響自身腦磁場較弱的一類人的思想和情緒,甚至產生短暫的幻覺,我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見鬼了。”

薑唯明說到這裏停下來,目光掃視場上眾人的反應,這是他一貫的講座風格,講到精彩處便會停下來讓眾中消化期待一下,再接著講,當他目光掃過一處時,停了停,那裏坐著個女生,紮著馬尾,一身簡單的黑T恤,皮膚很白,一雙眼靈動如水,算得上是個難得的美人,此時正衝她揮手。

薑唯明不動聲色的將視線移開,卻同時用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掩飾揚起的唇角,繼續道:“我們都知道人的腦電波分四種頻率,與人的情緒,年齡和精神狀態有關,我剛才所說的很強的腦電波一般是在什麼情況下產生的呢,”他伸出修長的手,掰著手指點,“暴斃、自殺、枉死…,任何帶著強烈情緒的死亡都可能產生強烈的腦電波。”

下麵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有人問道:“薑教授,那這樣的強烈腦電波會一直留在那裏嗎?”

“不會,”薑唯明搖頭,“我說過,那就像是散發在空氣中的水蒸汽,再重的水汽也總會被太陽曬得一點不剩。”

“薑教授,……。”

又有人開始提問,聽眾席有好多人迫不及待的伸手表示自己也有疑問,顯然這樣的講座比通常的講座要有意思的多。

薑唯明在回答提問時,瞥到剛才的女孩拿著手機跑出去了,過會兒又急急忙忙的跑回來,拿著包走了。

他眉頭皺了皺,卻隻是皺了一下,抬首又開始回答問題。

薑璃本來在聽老爹的講座,說好要替他錄影的,結果錄到一半就被局長一個電話叫了過去,又有人命案了。

18樓

“頭兒,這裏。”助手泉朵已經在那裏等她,抱著個單反左拍拍右拍拍。

屍體已經被抬走,此時泉朵站的地方,什麼都沒有,連點血跡也看不到。

“死者死因出來了嗎?”薑璃漫不經心的看了一圈,問道,她還沒看過屍體,局長讓她先來現場,但現場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

一聽問死因,泉朵神神秘秘的跑上來,小聲道“我前一刻剛得的消息,心肌梗死,貌似被嚇死的。”

“嚇死?”薑璃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泉朵一眼,道,“那也不是局長讓我們組過來的理由啊。”

“問題是這是同一個地方嚇死的第三個人了。”泉朵說道。

“第三個?”薑璃總算有些興趣,又仔細將現場看了一遍,最後停在那麵被刷得雪白的牆上,那牆並沒有什麼特別,就是跟另一麵的牆比起來要白了些,“為什麼比另一麵白呢?”她自言自語。

泉朵也學著薑璃的樣將那牆仔細看了一遍,然後道:“頭兒,有什麼古怪嗎?”

這時正好旁邊的一戶人家有人出來,看到薑璃和穿著警服的泉朵,又縮了回去,薑璃反應快,高聲道:“請問一下。”

那戶人將要關上的門又打開,是個削瘦的中年女人,黑眼圈很重,臉色蒼白,灰白的頭上別了個似乎是陶製的蝴蝶發夾,看上去有些年頭。如果不是白天,很容易以為是撞鬼了,她看著神彩奕奕的薑璃,半天才道:“有什麼事啊。”聲音很啞而且有氣無力。

薑璃皺了皺眉,掏出證件給那女人看了一下,問道:“我想請問一下,為什麼隻有那麵牆看上去像新粉刷過?”

那女人往薑璃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迅速的收回視線,像是很害怕的樣子,往屋裏縮了幾步才道:“一年多前有個人劫持了一家三口,後來在那麵牆那裏被擊斃的,血,還,還有腦漿濺了一牆,所以,所以才......。”她說到後麵聲音有些發抖,但薑璃已經知道為什麼那牆這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