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追婚》——蕭蕭的自述續(1 / 3)

《追婚》

蕭蕭:

齊淼的靠近讓我心口抽緊,我趕緊往浴室裏逃,但讓他追上來摁在牆邊。

我心慌地警告他:“你別亂來!”

他不苟言笑,視線往我臉上掃過一遍,然後在我額頭輕輕印了一個吻:“緬甸那邊有點私事要解決,我會不在幾天,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急事打我電話。”

然後他轉身走了,我還氣喘籲籲地貼在牆上,臉和脖子越來越紅。

齊淼連夜出門的,我翻來覆去整夜,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沒什麼感覺的心好似離了地麵,有點吊著的難受。

“你到了嗎?”我發他語音,等到天亮他都沒回。

於是日出後打他電話,忙音。

這一整天我都沒有心情出門,一出去就怕,明明是座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城市。

齊淼離開三天,我吃了九碗蔬菜沙拉,一稱體重掉了四斤。

點開微信,還是我發的那條,這人就跟從來沒出現過一樣,完全沒了音信。

朋友知道這個情況後,說法不一,有的說他可能覺得追不上我,所以不追了,說不定不回我消息正在國內泡別的妞。

有的說可能是有急事,而且他回的還是緬甸的原始森林,沒信號很正常。

兩種說法皆有可能,我拿著手機坐在陽台上發呆,晨曦映在遠山的一點殘雪,近景城市車來車往,現代的建築,筆直的馬路,每一處都透著清晨的安逸。

我突然想結婚了。

換個姿勢趴在陽台欄杆,涼涼的風吹過鼻子,很清冽,我感知到歲月是什麼顏色什麼味道。

我忽然感知到了。

媽媽再次打來電話問情況,這次她變得小心翼翼,我分外直接:“齊淼不見了我怎麼跟他結婚啊?”

“什麼?他不見了?”媽她很奇怪。

看來家裏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去向。

後來她幫我去問了齊家,據說齊爸很生氣地跑去緬甸親自逮兒子,因為齊淼跟家裏反饋的是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一直在溫哥華。

我放下手機,仰在床裏看天花板,又突然不想結婚了。

“媽,我看算了吧,反正我是沒這個運氣遇見好男人了。”我有氣無力地發微信給我媽。

她沒有回,估計是在家裏歎氣。

齊淼去緬甸幹什麼了,我也很想知道,但我更多的是猜測。

猜他一定有什麼初戀女友啊,曖昧女性啊,或者勢均力敵的女搭檔兼靈魂伴侶在那邊。

然後為了家族生意隻好假裝對我有興趣。

渣男!

我氣得從床上彈起來跑去衣櫃鞋櫃,還有家裏任何一處角落把所有跟他有關的東西全都扔了,一件不剩。

朋友知道後也跟著我一起罵,罵完了家裏還是隻有我一個人,分外空蕩。

後來我也不去管他哪兒去,做什麼去了,辦好手續坐飛機到華景在的美國城市,悄悄找到他住的醫院。

我問過蘇哥哥,打聽來哪間病房,隔著過道百葉窗能隱約看見他的身影,穿了病號服坐在床頭和醫生聊天。

看了很久沒進去,最後再舍不得走也得走了。

我買了束花讓護士幫我送進去,護士不讓送,我就順手分給街上的女孩子們。

剩最後一朵花送不出去,我正左看右看還有哪個過路的女生,有人在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回頭,看到齊淼滿麵微笑的臉。

我白他一眼扭頭往前走,他追上來解釋說:“我真的有急事…蕭蕭你相信我。”

鬼才信他。

我把花投進拐角處的垃圾桶,連夜坐飛機回溫哥華的家裏,進門後倒頭就睡,可一沒忍住眼淚就濕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