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眾人在不清楚夏憫身份的情況下,誰也沒有去招惹她,就這樣在一路的注視下,夏憫出了小區,麵對這種目光,似乎也是習慣的。
漫步在林蔭道上,夏憫一路走一路踢石子,微風吹來伴著路邊花壇的青草香,給人神清氣爽的感覺,可突然感覺這種舒適以後怕是沒有這閑心情來再感受了,一路晃晃悠悠就晃進了超市,人沒有很多,拿了輛推車,開始逛超市,半個小時下來,推車裏零食居多,正打算去水果區,可是,時間仿佛就這麼靜止了,靜的那麼可怕,旁邊走過的人群都無法阻止的可怕,這仿佛是一種噩夢……
眼前的幾個人就這麼怔怔望著她出神,那些人似乎沒有想到會在這遇上她,雖然夏憫和5年前差距很大,仿佛就如同不是一個人,可那雙眼睛,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不會錯,一時間這群人心裏五味雜陳,情緒萬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炎,這個人是誰啊?”夏憫這才將眼光轉向這個女人,長得也挺好,隻是第一感感覺這個人很妖媚,她是柳娜,柳氏集團的大小姐,柳家獨女,柳家上下寵她寵上天了。
看見柳娜的手挽上來韓炎的胳膊,猜到了他們的關係,站在他們身邊的兩女一男分別是蔣銘,季曉萱,張啟明。而韓炎,蔣銘,季曉萱,張啟明是她的初中同學。
思緒仿佛回到了5年前……
班級裏,因為一個一個陌生男子的到來而打斷了上課進程那個男人是莫卿當時的他才19歲就已經給人以冷漠的感覺,家裏的傭人說當江小姐(莫卿青梅竹馬的女友)住院後再也沒見他笑過了隨之進來的便是夏憫了,看得出來大家很震驚,莫卿宣布夏憫是莫意時,她聽見班級裏的同學似乎是不可置信,紛紛議論開來,隻有這四人,表情很是複雜,而韓炎的目光仿佛就在看一件很討厭的物品一般,那種厭惡,不可置信的眼神,如一把把利劍一般刺穿著夏憫的心髒,受不了這種眼神,夏憫別過頭去,不去看,鼻子上酸酸的,忍住掉下淚水的衝動。這四人知道她身邊隻有一個奶奶,父母早亡,沒有其他親人家裏很是貧窮,根本不可能跑出來這樣一個哥哥,更別說莫家了。當時的她一直都知道韓炎對她有好感,隻是沒有明說出來罷了。當時這四個人並沒有因為夏憫的貧窮而嫌棄她,討厭她,反而更加關心她,而這次,他們也沒有亂說話,隻是用一種失望的眼神去看她,而班裏的其他同學眼裏隻有羨慕,驚訝別無其他。
回想起往事,夏憫至今還忘不了他們的眼神,那種給人直達腳底的冰冷的感覺,當時的夏憫甚至因為這樣的眼神時常被噩夢驚醒,一個人在黑暗中獨自哭泣。久而久之,似乎也就淡忘了這事。
“夏憫?”季曉萱似試探的問出口,見對方沒有否認,表情就有點嚴肅了,“你從美國回來了。”
“恩。”這低若蚊吟的聲音似乎讓旁邊的韓炎略微生氣了,出口諷刺道:“還知道從美國這塊金土回來呢。”
這句話讓路過的人紛紛頓了腳步,估計是人都能聽出來他們之間的不快了。夏憫看見圍觀群眾多了,往周圍看了一遍,眾人才紛紛散開,各自去幹各自的事了。而此時柳娜走到夏憫麵前,似傲慢的說:“這就是你們那個出走美國的同班同學啊”當時知道韓炎為了她墮落了一陣就嫉妒的發狂,這次終於有機會讓她好好的踩一腳。
出於禮貌,夏憫還是說了聲:“你好,我是夏憫。”而他們四人則是一愣,沒有想到,她會說自己是夏憫。柳娜掃了夏憫一眼,對著夏憫拿著手機的右手一揮,夏憫的手機就掉進了一旁洗水果的水池,又漫不經心地說:“你爸媽沒教過你初次和人見麵應該握手嗎,也是,想想你的身份,恐怕沒人教過你禮儀吧。”夏憫就這樣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讓人看不出情緒,就想走到水池旁,誰知柳娜一把拉住她,因為用力過大,自己滑到在地上。看見眾人的目光,很是羞憤,一爬起來就想給夏憫一巴掌,誰知夏憫順勢握住她的手用力一轉,柳娜的手臂就脫臼了,而柳娜痛暈了過去,“沒用。”夏憫諷刺了一聲,就去水池裏撈手機,隨後不理眾人眼光,推著車就去結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