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樸燦烈又爬上了屋頂，他坐在沿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在這個點本該寂靜的城市。能看見對麵房子中橘黃色的燈光。能看見路燈下情人的分合。他在這兒等人。那人說好了五天後擱這見麵。他還記得他們吵架了。難得吵得翻了天。他就看見平時連重話都不怎麼會說的小孩紅著眼睛吼他然後關了門蹬蹬蹬地下樓去了。還摔碎了他自己最愛的馬克杯。迄今已經五天了。終於發來了信息說晚上約著見麵。樸燦烈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他隻是仰望著天上的星星恍惚，滿天繁星好像可以觸摸。他撇了撇嘴沒笑出來，他私底下本不愛笑。可惜除了小孩無人知曉。他們隻道樸燦烈愛笑。
“你在這兒幹什麼？”
樸燦烈抬眼望去撞上來人的眸。妖嬈的眼線讓來人本就精致的麵容多了幾分魅惑。
“等人啊。”樸燦烈懶散地答道，“倒是鹿哥你怎麼來這兒？”
鹿晗挑起一個玩味的笑：“你現在看上去像個孤獨患者。等誰呢？”
鹿晗點燃了一根煙夾在手中。樸燦烈看得出他平時定是不常吸煙。因為他被煙嗆去了。但是看鹿晗吸煙倒也是種享受。他的手甚是好看，白皙纖長顯瘦卻不瘦骨嶙峋。像極了樸燦烈的小孩。橙紅的火光在鹿晗手中忽明忽滅。
樸燦烈默了半晌。鹿晗本也不求他回答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話。都是些平常的話題。
“吳世勳。”
樸燦烈無頭無腦地來了句。鹿晗挑挑眉倒也門兒清他在回答什麼。
畢竟吳世勳和樸燦烈吵架鬧得天大。
作為吳世勳前任。鹿晗不知道也不太過得去。
鹿晗眨眨眼睛望向進入天台唯一的門：“他會來的。”
他說的篤定。
鹿晗爬起來撣撣褲子上的灰塵看到樸燦烈的側臉。
“我知道。”樸燦烈在笑。
樸燦烈把放在旁邊的啤酒罐拿起來。鹿晗在離開前一秒聽到了拉環被扯開的脆響。他想說很多話。可隻是背著身子告訴樸燦烈。
“他現在可好了。你放心。”
怎麼放心？
樸燦烈不問。鹿晗就不說。
樸燦烈沒講話，他隻是一口一口的咽著酒想麻痹自己。鹿晗看見樸燦烈指著底下的紙醉金迷笑開了。
“紅燈區。”樸燦烈勾著唇角，“我以為七年之癢可以度的過。”
鹿晗沒笑。
他們的確在這裏。
吳世勳是。
鹿晗也是。
他們或許是身不由己，或許是心甘情願。管他呢？總歸是縱欲的地方。操過就忘。算了吧。記著來由還浪費心神。
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鹿晗蹙起眉。吳世勳肩膀處被一個人摟著。鹿晗正要上手拉下來樸燦烈動作更是快。把那人扔到鹿晗懷裏拉過自家小孩就是一陣打量。
“邊伯賢？”鹿晗問。
他的聲音被樸燦烈的聲音埋沒。
“沒事吧？”樸燦烈小心翼翼地撫著吳世勳的臉像是對待易碎品。他看到吳世勳脖間咬痕眸暗了些。
“有事——”吳世勳拖長了音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他悶聲悶氣像是受了極大委屈。
樸燦烈親親他額角哄他：“走，我們回家。我給你燒東西去，想吃什麼？”
他眼尖看見吳世勳不經意地瞥過鹿晗的臉。
鹿晗懷裏邊伯賢嘴裏念著吳世勳的名字。額頭有些發燙想來是喝酒後又發燒。鹿晗扯開一個苦澀的弧度，都是些癡情種。
Chapter2.
邊伯賢。說來可憐。被父母賣進了這兒。第一夜遇上了吳世勳來調教他。
吳世勳笑的溫和：“新來的果兒？來。”
吳世勳的動作並不粗魯。邊伯賢還能接受。他伏在窗邊看到窗外星光遍布。吳世勳手裏拿著教鞭教他如何挑逗客人。或是挑逗女客人的方式，或是挑逗男客人的方式。或是英氣或是妖嬈。邊伯賢害怕自己被這個老師勾了魂。
可第二日便不是吳世勳來教導了。他問新來的老師為什麼。新來的老師不理他。
“我叫鹿晗。”新來的老師這麼告訴他，“至於吳世勳。你想都不用想。”
邊伯賢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鹿晗也並不粗暴。隻是比起吳世勳來說，他更有耐心。所以邊伯賢吃的苦更多。邊伯賢在汗水模糊視線之前聽見有人推開門走進來。是吳世勳的聲音。
“你怎麼把他弄成這樣了？他才剛來呢。”
邊伯賢咬著唇倒在了吳世勳懷裏，他眯著眼睛想，假如這是場夢多好？邊伯賢現在敢篤定了。他對吳世勳動心了。
吳世勳當晚領他去天台。透過窗戶可以看見許多房間裏有許多人無一例外的做著同一件事情。
吳世勳笑起來講的明白：“他們那就是做愛。”
邊伯賢搖頭：“可是這沒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