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機場座無虛席,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讓宿玗兮的歸鄉情瞬間高漲。
宿玗兮一襲白色的蕾絲長裙及膝,腳上踩著五公分的小高跟,有條不紊的走著標準的淑女步,一頭柔順的栗色大波浪,配上精致的小臉,在人滿為患的機場吸引了不少目光,不少的人小聲念叨著‘女明星’什麼的,拿出手機就是一通狂拍。
宿玗兮抿著唇,雖說平常路上也會有遇到搭訕的,但總歸是平常人,還沒適應到這程度,握著行李推車的手把不自覺的緊了緊。
走過七彎八拐的通道,宿玗兮還未走到接機口,就見遠處一位有味道的中年大叔舉著‘宿玗兮’三個字的牌子。
她仔細的辨認了眼生中年大叔。
呃!還是陌生。
想著,是同名同姓?
不假思索的轉過頭,小眼神不小心和中年大叔在空中交彙,她看見大叔眼中閃過驚豔,登時就神采奕奕,手上的舉牌大幅度搖晃,音量頗大的叫喊,“是宿小姐嗎?”
宿玗兮有些尷尬,無奈之下答應了。
“我是。”她並沒有走上前,而是停在了兩排接機人中,結果卡住了通道,聽到後麵幾道埋怨聲,她不好意思的讓了道,走停到旁邊。
宿玗兮剛想問出聲,大叔像是算準了她的心事,立即解惑。“我姓李,單名一個瀟,是薄總的秘書,也是奉命來接你的。”
他說的很順溜,像是接機的事情做過了無數遍。
宿玗兮微微發愣,心裏默念著他話中快速略過的兩個字。
薄總。
他嗎?
李瀟很順手的從她手中接過行李,上車後又問了句,“宿小姐,頭暈嗎?”
宿玗兮不自然的搖搖頭,心裏對他的好感度有加深。
“要頭暈的話,車上有話梅。”李瀟接著說。
宿玗兮怔了怔。
話梅?
曾幾何時,他也是總在車上備著話梅,然後準備一瓶不太甜的糖水,每次她暈車的難受時,他都會喂她吃一顆,再給她喝口糖水,見她被酸的扭曲著小臉,他都會笑道:“沒關係,等你給我懷個男孩就不怕酸了。”
“為什麼。”
“酸兒辣女。”
“……”
“看我為我家寶貝都學了什麼,還不來獎勵個香吻。”
……
李瀟從後視鏡看了看宿玗兮,見她漂亮的小臉像個木頭似的呆愣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想到總裁胡言亂語中的一條囑咐,他開口,“宿小姐,飛機上沒睡好吧,如果困的話——”
“沒關係,我們去公司吧。”
宿玗兮笑著的打斷,她有些迫不及待了,急不可耐的想見到他。
望著眼前越過的不同於英國的建築大廈,不同的膚種人群,不同的文字信息,不同的交流言語,連入口的食物都那麼不相徑庭,她溫和緩慢的心漸漸發燙。
五年了,算是久別重逢了吧。
故鄉,看起來很好。
他,也應該很好吧!
一路上,宿玗兮的精神濟濟,而李瀟也像是情景演練似的問了她幾個簡單的問題,什麼在英國呆多久了,什麼在哪學校啊,學什麼專業之類的,宿玗兮回答完畢後也到了薄氏大廈。
她仰著頭望向這座象征財富與地位的華麗高樓,耀眼的光刺的她眼疼,可依舊沒看到頂。
五年前,她也是站在這個位置望著它,看著來來往往的不同麵孔,整整一天,卻像等待一生,很急迫,多麼難熬,最後是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