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老夫人與慕恒天看在宋敏也是一心要為慕家添子又是被人陷害之下,從輕發落。
則是與慕夢璃一同前去靜安寺吃齋念佛三個月再回來。
宋敏即便在不如意,可這已經是最輕的發落了。她隻能悶著氣,接受這樣的懲罰。
朱鳳釵心中比誰都氣,她匆匆抱著慕子陽,又偷偷派人將慕綿請來院子中。
隨後趕到的慕綿,看到朱鳳釵獨自一人坐著,思緒早已經不知飛哪裏去。而那帶著微怒的神情,她感受到真真。“不知六姨娘找慕綿有何事?”
一看是慕綿,朱鳳釵也是不多禮數,直接牽著她的雙手,坐在一旁。“方才謝謝大小姐給妾身出謀劃策了。否則的話妾身也是難逃此劫。”
“那避子湯一事是當真嗎?”
猶豫一會,朱鳳釵始終還是點頭,“沒錯,每次老爺在哪裏留夜,擇日江氏身邊的丫鬟都會偷偷送來避子湯。隻不過如今妾身已經有了子陽,再生不生也是無所謂。所以妾身從不計較這件事情。隻是宋氏趾高氣昂,隻有一女,心中難免是不舒服。”
“這避子湯喝了時間一久,就會使得女子不能再生育。恐怕也是把宋氏逼急了,而她又想趁此機會讓你江氏結仇,一箭雙雕。”
這點朱鳳釵也是自己想明白了,她自知問心無愧,不與她們相爭,可偏偏那些人從來沒有想過放過她。“真是沒有想到再如何想要安穩,隻是在別人眼中始終是不順眼。”
“為了子陽,六姨娘也該不能這般默不作聲。”
說起慕子陽,朱鳳釵的情緒是愈加的激烈。“她們動我可以,可要是動到我兒子頭上,我會與他們同歸於盡。”回想起之前無辜夭折的兩個兒子,朱鳳釵將一生都是寄托在慕子陽身上。
這些慕綿都看在眼裏。“六姨娘當初夭折了兩個孩子,難道都是意外嗎?”
慕綿有意非意的提醒,幾乎是給了朱鳳釵一個重擊。要不是慕綿的問,她自己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連續夭折兩個孩子,所以對於慕子陽是格外的小心嗬護,從不離身很久。回想起當初的兩個孩子,朱鳳釵似乎想到了什麼。“我的孩子並非意外夭折!”她自己下定了結論,她的腦海中甚至浮現出了第一個可疑人。
“六姨娘,慕綿一直都有個問題想要請教您。”
回過神來的朱鳳釵,有些呆愣,卻也是鎮定下來,點頭,“大小姐盡管問。”
“父親有六個姨太太,如今隻剩下你們三個,你可知道上麵的三個是怎麼死的嗎?”隻要問出這些,慕綿再確定了這幕後黑手,想必就會打聽到慕綿生母的死因。
朱鳳釵努力回想,“當初妾身進府的時候,上麵的二姨太恰巧是流產抑鬱而死,整個家也是江氏掌管著。妾身清楚的記得四姨娘是個性情溫順的人,待人都很好,也是最討老爺歡心。而且四姨太的肚子也爭氣,生下三小姐後的第三年,就被診脈懷著雙生子,那時候四姨太是整個府上最重視的對象。可是好景不長,五個月的時候,四姨太突然跌落池塘中,身受寒氣,兩個孩子也是沒有保住,而又加上大出血,直接去了。”說起四姨太,朱鳳釵難免有些傷神惋惜。
又是大出血。
“那三姨太呢?”
“三姨太曾經是二太太的好姐妹,兩人從來都是形影不離。那時候三姨太有喜不知,一直以為是春乏。就因為吃了杏仁,突然肚子疼,大家看見三姨太身下流血也是慌了神。那時候三姨太害怕急了,走了幾步,卻不想腳下滑到石頭上的青苔,直接撞上假山上的石頭,當場就...”
回想起這一幕幕,朱鳳釵到如今也是害怕的很。
看似都是意外,可仔細一想,這分明都是有人故意陷害的。“當初父親與老祖宗都沒有派人仔細調查嗎?”
朱鳳釵一愣,“姨太太出事都是有好多人在場,何須調查。”
“此人手法果真是高明,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不過二夫人也是像大小姐一樣,認為這些都不是意外,看著自己好姐妹死在自己的眼前,當時二夫人也是傷心了許久。其實當初二夫人是有懷疑過時江氏所為,所以到如今二夫人都是看不慣江氏,處處與她反著來。”這件事情一直也是大家不敢多言的秘密。
實際上,慕府上下也是有人懷疑過江氏的為人。隻不過出於沒有在證據,隻能是流言罷了。
當初的事情太多都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