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才灰亮,太陽正在雲層中掙紮。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身邊抱著她的男人沉睡著。她渾身上下一陣酸痛……
“江墨,我們後會無期。”她動了動唇,聲音柔小又沙啞。小心翼翼地拉開他的鐵臂,起身下床。
冷意漸漸侵襲而來。
“你要去哪裏?”忽然,她的手腕被人狠狠地扼住。江墨的聲音,低沉暗啞,有著濃烈的意猶未盡。
“出國進修。”安然的聲音透著顫抖和失望,目光裏布了空洞。身上的痛,遠遠比不上心裏的痛。
江墨冷著黑眸,用力將她壓住,開口道:“誰準你出國?”
“別忘了,是你把我雪藏的。是你,把我往死路逼。”安然也不掙紮,靜靜地看著他。
是他,把她往死路逼……
他究竟逼了她做些什麼?
逼她離婚?
逼她把所有的一切都讓給別的女人?
“不一定要出國,你可以留在我身邊。”江墨遲疑了一下,才說道。
“我會在國外找個男人嫁了,不會再纏著你,不會讓你為我負責任。這樣夠了嗎?”安然望著他,很釋然地說道。
江墨的眸子裏卻多了許多冷意,像是要把麵前的女人給殺了。
“你說什麼?”他捏著她的下顎,大手扣著她的身體,不讓她有機會逃離。
“就當昨晚作廢,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兩清。”安然別過臉,呼吸起伏得不正常。她居然還在緊張。
江墨冷聲道:“作廢?那就再來一次,重溫重溫。”
“不可能!江墨,我滾就是你希望的結局。非要我滾你才肯罷休……”她說著,唇上猛然一熱,呼吸瞬間不順暢。
他狠狠地堵著她的唇瓣,大力地撕~扯她剛穿上的襯衫,心裏忽然生怕她說出他不願意聽的話。
安然,是你非要介入我的世界。
現在想走?
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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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
一棟奢麗豪華的別墅。
門外,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對視著。
一個眼裏充滿冷漠,另一個眼裏,滿是錯愕。
他今天居然回來?對了,今天是她和他的結婚紀念日,不知道他記不記得……
這一年裏,他還從沒回過這個家。
丟人的是,她差點撞到他了。他很有節奏的呼吸,就在她頭頂上。溫熱又淡然,冷冽的氣息侵入她的鼻腔裏,一點都不熟悉。
兩人在門口,她抬頭和他對視了一下,場麵有些僵硬。她忍不住紅了臉,退後了兩步,讓他進別墅大門。
他記得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她心裏緩緩升起希望和驚喜。
“江墨……你怎麼回來了?”她小心地開口問道,臉色淡淡的紅潤,像個偷了蜜吃的小孩。
他麵上毫無表情,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吝嗇給她。這一刻,她的心就像澆滅了般,毫無生機。
一年,他依舊帥氣穩重,棱角分明且有引人的邪魅麵孔,深邃的瞳孔裏探不明任何一絲情緒色彩。近一米九的身高,一身黑色西服,把身材映得修長完美,高大挺拔。伴隨而來的,便是經久不衰的冷漠,厭煩。
算了,是她自作多情了。
隻見他回書房,片刻後就拿著一個文件夾從裏麵走了出來。從頭到尾,都當她不存在。
安然低著頭看著懷裏的樂樂,毛茸茸的,很可愛。它慫著頭,舔了舔她的掌心,癢癢的。逗樂了她,心裏平衡了一些後。
本以為她要完文件會離開。
令她沒想到的是,江墨竟然沒離開。
他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脫下了外套,衣袖隨意挽起,優雅而尊貴。冷漠如冰霜的麵孔上,依舊毫無表情。
似乎他的喜怒哀樂,隻能由另一個人享受。
安然放下樂樂,靜靜地走到他麵前,怎麼也沒想到江墨會今天回來。她心裏總有些緊張,怯怯地開口道:“江墨,你餓了嗎?我給你煮點吃的吧?”
他會拒絕她嗎?應該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