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習安,S大的有名人物,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隻是其有名的原因著實令人不敢恭維——

開學第三天便把一女生的手折了;一個月後輕而易舉地就將一男生摔倒在地;又沒過多久,這男生集結了一夥人說是要給蘇習安一點顏色瞧瞧,而等學校領導到達時隻見到蘇小姐瀟灑離去的背影,以及倒在地上哀嚎的滋事男生們。

於是,蘇習安的名聲就此傳開……

情書?

蘇習安高貴地拾起自己桌上的淡藍色封麵的信件,上麵寫著——蘇習安收。

她一邊往外走著一邊拆信。居然還會有人給她寫情書?還真是難以想象。

她打開信,迎麵有個女生匆匆跑來,她眼皮都未抬一下就不著痕跡地與她錯開了。

信上的字跡相當地瀟灑飄逸:

習安我喜歡上你了。

不管你信不信,這或許就是命中注定的,在此之前我從沒有這種思念的感覺,夜不能寐。

你或許早已忘記了我是誰,我的色彩如此寡淡,從來不曾想過要在誰的生命力劃下一筆。唯獨於你是不同的。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第一次那麼強烈地想要在一個人的心裏留下深刻的痕跡;第一次也想要讓人生也耀眼一回;還是第一次那麼想要一個人。

請原諒我現在不能給你任何承諾,它經不起一絲嚴謹的推敲。唯一可以訴說的便是:愛你,雖九死其尤未悔!我以我一生的追求、一生的命途作為承擔,希望在臨近畢業之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習安和我見一麵吧,下午四點我在學校的第三棵老槐樹下等你,我所能做的唯一的承諾是:江玄墨絕不讓你蘇習安失望!

江玄墨

蘇習安譏笑一下,手一鬆,那張淡藍色的信封便隨風打著旋兒飄遠了,就如藍色的悲傷漸漸遠離······

日沉西山,月上柳梢,時間已經很晚了。

江玄墨看了一下手表,已經5點鍾了。他十分不喜歡這種被人控製著的感覺,厭惡著這樣的自己,但那猶如小鹿的亂竄的心跳,卻又無時無刻不提醒著自己,他愛上了一個人,一個罌粟一般讓他欲罷不能的人。很矛盾,心跳很快,可確實安詳的,仿佛找到了家。

修長清瘦的身子靠著樹幹慢慢滑了下來。

他不確定她會不會來,甚至擔心對方早已將他忘卻了。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寫情書,可最終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想著試試才會有希望,於是便瘋了······

他拔了兩根小草泄氣般地扔了出去,而後無奈地歎了口氣,緩如大提琴的低音。

這個時間很少有人經過這裏。他安靜坐在樹下,不仔細辨認根本看不到人。

江玄墨看著天空,天上的星星漸漸露出來了,可惜了,如果她在身邊那一定會更好。不過她應該也會看到的吧,隻是······習安,你永遠不會注意吧。就好像我一樣,即使多次出現在你的身邊,甚至與你共同進餐,可還是一直被忽略著……習安,你還真是傲得不行啊!

可是,誰叫我偏偏就喜歡你的那個傲氣呢!真是要命!

江玄墨在樹下坐了很久,冬天的夜總是那麼冷,遠遠的可以看到外麵的高樓大廈亮起的暖黃的燈光。

五光十色的還真是誘惑人。

江玄墨還不至於死腦筋到那個地步真的像偶像劇裏演的那樣等她等到天亮。約好的4點,現在,他又看了一下時間6點半多,七點快要到了。

他站起身抖抖衣服上的灰塵苦笑了一下,習安,然後我該怎麼辦呢?如果你沒有看到那封信,我還可以隱藏在人群中偷窺著你,但如果你看了呢?真是……匪夷所思。

他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今後的事情,一切都開始變得迷茫了,從他發瘋了似的給她寫情書起。

他的背影很落寞,的確今晚的事量誰也不會有好心情。

“就這麼走了嗎?”脆落的女聲在暗夜之中突兀地響起令人不覺一怔。

江玄墨停下了腳步,但似乎是不太相信遲遲沒有轉過身來。

蘇習安雙手抱環靠在樹上,一派自在,“你沒有什麼話要說嗎?沒有算了,當我沒來過好了。”

“哎,等等。”江玄墨聽她這麼說立馬追上來了抓住她的手腕。

蘇習安停下腳步,扭頭盯著他抓著自己的手。

江玄墨馬上鬆了手,他知道蘇習安是個習武的人,很介意別人的碰觸。

“你怎麼會來?”

“我記得是你約我的,江同學。”

“是,是我約得你。不過我以為你不會來了。”他說著,透著巨大的喜悅。

“本來是不想來的,不過閑著也是閑著,無聊就來了。”

她說得極漫不經心,但是江玄墨卻依然笑著,很高興。他知道蘇習安的傲氣,若是真的不想來,她根本不會找借口。

“謝謝。”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