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8日
那天下午,陽光明媚,我們相約到了一起,開著車悠然地出了城區,往一個鄉鎮的方向走去,準備去河對岸的一個地方,結果路不熟,超過後又折回來,找到後右轉到了河對岸,那裏有許多廠房,一直往後開去,到了路邊的一個石子廠——***石子廠,沒有什麼石子了,隻剩下一個空曠的平地,我們把車停在背陰處,調轉車頭,坐到了後座上。那是初春時節,乍暖還寒,又是鄉村,過往的人極少,很僻靜。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饑渴的嘴唇馬上就碰在了一起。我用嘴吮吸她的嘴唇,上下嘴唇,嘴角,伸入舌頭去碰觸她的上顎,在她的舌頭邊攪動,舔她的牙齦,就像是進了一個神秘的洞穴,四處摸索、感觸它的硬度、它的溫度、光滑程度等,兩條舌頭碰撞著,攪動著,像兩條小魚在水中遊戲,互相戲弄,挨挨擠擠,碰一下又離開,攪動了水花跳躍,不由得咽一下甜甜的口水。用舌頭去摩挲她牙齒的根部,上邊、下邊、裏裏外外及嘴唇的內裏,像魚缸裏的金魚去碰觸缸壁的每一個角落,又去吮吸上嘴唇、下嘴唇。我就像一隻貪婪地蜜蜂在一朵盛開的花瓣上爬來爬去,鑽進去退出來,渾身沾滿了花粉,吮吸著甜甜的蜜汁。整個人像是隻有嘴唇在交流,在感應,恍惚間沒有了時間,仿佛處於一個很大的空間似的,在空中漂浮著、遊蕩著。呼吸好像停頓,仿佛要窒息一般,好久才停下來休息。很快又吻到了一起,有時故意吻一下鼻子,頂頂額頭,像調皮親密的小綿羊在玩樂。
激吻了好久、好幾次,興奮的神經緩減了下來,她倒在我懷裏,想起她說要給我講個故事,我便提醒了她。她頓了一會,開始講故事,其實剛開始我就知道她講的是自己的故事,想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講,顯得輕鬆一些,氣氛不至於那麼尷尬、悲傷,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不是不落淚,隻是未到傷心處。她開始講她的婚姻史,局囿於偏僻山村,交通與通信閉塞,平日見得是村裏人和學生,哪裏會碰上適合心意的人兒?無奈中,選擇了相貌和經濟較好的他,訂婚後就後悔的心情,結婚後半年的無性生活,像《平凡的世界》中的潤葉,心力交瘁,瘦得皮包骨頭。半年後順從了命運,有性生活後有孕,懷著對生命的尊重和責任感,變得堅強和有了對生活的信心,生子後曆經的種種艱辛等等,講著講著,淚珠盈眶,從眼角流下去,流到發際,流到耳朵裏,我靜靜地聽著,好像和她一起處在那個悲傷、無助、掙紮的歲月裏,一邊用紙蘸去苦澀的淚水,一邊用手輕輕地拍打和撫摸她的後背、胳膊,有時緊緊抱住她的身子,像兩隻互相依偎取暖的兔子,麵對寒冷的世界生死相依。
傾訴過她的故事,她慢慢緩和了情緒。兩人又吻在一起,我答應她保持自己的吻純潔無暇。其實很容易辦到,不需要刻意,從前幾年開始,我就再沒有深吻過,有的隻是臉頰上象征性地吻。我也相信她從沒有深吻過任何人,深深感覺到吻的珍貴和純潔,為我們的深吻而感到幸福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