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城和遠遠慢慢長大,在差不多一歲的時候,兩個小家夥還是皮得很,平時吵吵鬧鬧晚上不睡覺,害得方以安和葉長歌兩個人睡眠嚴重缺失。
一天,胡水過來看兩個小家夥,兩個小家夥看到胡水突然乖巧起來,又不哭又不鬧,隻是抱著胡水不撒手。
葉長歌看著眼前的“奇觀”心裏挺高興,“胡水,你不趕時間吧?如果不趕時間的話,就在我們家多坐一會兒吧,我先回房睡個覺。”
一邊的方以安看到小家夥們的笑臉,心裏卻不是滋味,過去將城城和遠遠抱過來,放進嬰兒床,胡水看著方以安一臉陰沉,打趣道:“怎麼,以前吃老婆的醋還不夠,現在連兒子的醋都要吃了?”
兩個小家夥仰頭看著胡水,仍然笑得燦爛,方以安將一小床被子蓋在他們身上,又將嬰兒床的簾子拉了拉,回頭對著胡水說:“他們太小,還沒有審美,等到長大一點了,他們就不會跟你親近了。”
“嘿,我這暴脾氣,喜歡我怎麼叫沒有審美了?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
“嗯,我想除了蔣清,應該沒有第二個人了吧。”
方以安毒舌的本性依然不改,胡水擺了擺手,不打算跟他計較。
……
轉眼,兩個小家夥要過周歲,方以安在滿月酒席上,特別設立了一個抓周桌,想看看未來兩個兒子到底喜歡什麼,未來有什麼誌向。
好東西是擺了不少,胡水繞著桌子看了一周,什麼聽診器、鋼筆、樂譜……擺了整整一圈。開席之前,方以安和葉長歌兩個人抱著城城和遠遠坐在了抓周桌正中央。
兩個小家夥看著圍著自己的一群人,倒是沒有顯出膽怯,隻是眨巴著四隻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一切。
方以安拍了拍手,聲音溫柔得可以擠出水來,“小城城、小遠遠,喜歡什麼就抓起來,知道嗎?”說完還不放心,特意示範了一下。
除了葉長歌,誰聽到過方以安這麼寵溺的聲音?一旁的胡水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平時在外鐵腕管理、不苟言笑的方以安,居然為了逗兒子這麼低三下四起來了?
胡水隻恨剛才沒有拿出手機記錄一下,這麼一來,以後他就有了把柄,還能時不時取笑一下方以安不是?
坐在桌子中間的兩個小家夥卻絲毫不領情,兩個人麵麵相對,開始自己傻樂起來,管你旁邊站了多少人,橫豎跟他們沒半點關係。
胡水笑著說:“方以安,你也有今天,這世界上敢不聽你話的,除了這兩個小公子,怕是再沒有別人了吧?”
原本就是取笑他的一句話,奈何方以安竟然認真起來,“這點你說錯了,還有我老婆。”
可不是?除了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三個人之外,他還能真正聽令於誰?
最後在方以安威逼利誘下,兩個小公子才開始配合,城城繞著各色物品轉了個圈,最後拿起了鋼筆,葉長歌在旁邊歎了口氣,“到底是拿了筆杆子,以後怕是又要重蹈我的覆轍了,改稿子,改方案改到老!”
哥哥拿了個鋼筆,弟弟卻始終不出手。一旁的胡水使壞,從口袋裏拿出一張一百塊錢的紙幣放在抓周桌上,這下子可讓遠遠樂了起來,忙翹著小屁股往胡水那邊爬過去,手裏抓著紙幣就開始傻笑。
葉長歌看著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般的遠遠,心裏一涼,對著方以安的耳朵說:“這下好了,以後肯定是個財迷!”
方以安笑,“財迷才好,一生無憂。”
如果抓周真的有作用,那麼方家未來有一個文人,一個商人,這麼看還是非常不錯的。
胡水聳聳肩,將遠遠抱起來,吧唧就親了一口,方以安忙伸手過去攔住,“有沒有洗水洗臉啊,就跑過來抱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