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景國就把佛堂發生的事情跟曾月講了個明白,“二爺,您說的這事我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驚動了您是我這管教的人疏忽了,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您何須動怒?”沈慕蘇看到這裏,知曉曾月這是想要息事寧人了,就是不知道沈景國會不會買她的帳。
這樣的事情,在大宅門裏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不至於讓家主動怒,頂多就小懲大戒一番,可這幾日沈家本就家宅不寧,眾人心中都忐忑,而沈景國心中也有氣,剛好有不知死活的送上門來,就當了出氣筒。
“二娘說的好生輕巧,若是就這樣草草了事,那沈家後院以後可還有安寧之日,且我們可以先不說這個,那沈家的家規是拿來做擺設的嗎?”張婉卻不肯就此了事,笑話,她跟曾月不對頭也不是一天兩天,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好好的搓搓她的銳氣,傻子才會就這樣放過。
“二爺媳婦,那你準備把楊姐兒怎麼辦?”曾月恨恨的瞪了一眼張婉,礙於張婉都說到點子上占了理不說,沈家的兩位老爺都在,她又不能太過偏袒楊姐兒,畢竟她可不會忘了沈家到底是誰的。
“二爺媳婦,這和著家規我不敢說什麼,可楊姐兒也是我身邊伺候慣了的人,老婆子我也就這麼一個近身伺候的,她要是沒了,你讓老婆子我可怎麼活?”曾月目光哀傷,一副活不下去的樣子。
“二娘,不是我要把楊姐兒怎麼樣,而是家規擺在那裏,再說了,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你說沈家的臉麵往哪兒放?要是就此了事,那沈家後院天天都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也不管不顧嗎?沈家雖比不的京城裏的大戶或者世家,可好說歹說也是九州市數一數二有頭有臉的大家了,後宅都如此****,你讓外人怎麼看待沈家人,而且這事情又發生在佛堂,我想二娘應該不會不知道那佛堂是什麼地方吧?”
張婉來了嘴就像是洪水泄匝那般,滔滔不絕,說的曾月啞口無言,麵紅耳赤。
“好厲害的角色,”沈慕蘇暗歎一聲,張婉的殺傷力果然不容小覷,“是啊,沒想到二夫人的嘴皮子這般厲害,”常青藤雖然看不到裏麵發生的事情,可她的聽力完全能夠聽得到所有的經過,“二夫人平日裏看起來挺溫和的一個人。”以前常青藤在沈家的那兩年接觸到的張婉都是平易近人的,雖說知道她真正的樣子不是那般,可現實的差距實在太大,果然,凡事不能看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