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你要的人跟東西在這裏了,”薄情背對著容易站在窗戶前,容易在薄情的背後,低頭,雙手舉著一個盒子,盒子高過頭頂一點點,“風華,將東西收下。”蠱惑人心的嗓音響起這空曠的房間裏。
“是的,”之前跟隨在薄情身邊的隨便上前接過盒子。
打開,呈到薄情眼下,原本平靜的眼眸,出現一絲裂縫,千風華見此,知道這是預示著暴風雨來前的平靜,盒子裏的東西其實不是什麼貴重物品,隻是一條特質特製的紅繩,製作紅繩材料是世上少有的,而更讓人稀奇的是紅繩中間拚成的字體,
紅繩中間有三個字,讓薄情在意的是這物品的擁有人,這條紅繩消失的時候也是三年前薄蘇出事的時候,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回來的時候一身傷,那時開始,身體就大不如前,薄情曾經再三追問事起緣由,她總是含糊其辭。
隻是時光不留人,那個人沒有等到他將事情調查出來就已經長眠於地下。
而他調查多年,終究隻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知道薄蘇一定瞞著他有許多事情,但他從來都沒有去問,還有薄蘇臨死之前的話,每每想到,總讓他痛徹心扉。
薄情從來沒有放棄要查出薄蘇出事的原因,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查下去,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今日終於有線索,這條紅繩,在薄蘇回來那日薄情就告訴過她,一定找回來,隻是現在找到了,那個人卻再也沒有戴上它的機會。
薄情伸出手,拿起紅繩,放在掌心,曾幾何時,他也變得這樣,薄情自嘲一笑,自從那人走後,他再也沒有觸碰過有關於那個人的任何物品,不是不想,隻是不敢,而他隻能靠著那些回憶過日子。
雖然容易也很好奇能讓從遠在京城的薄情三個小時之內就趕來九州市地下賭場的東西是什麼。但是他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千風華對那個盒子的態度有著謹慎,更加讓容易好奇,但是他知道隻有不好奇的人才能夠活得長命一些。
“容易,這東西從何處得來?”薄情眼底一道暗芒,能讓他如此神態的隻有關於沈慕蘇的事情,“薄少,這盒子從一個賭徒的手中得來,”容易指了指那個被束縛住雙手的賭徒。
“他是賭街的賭徒,今天下午的時候因為缺錢,拿著這個盒子前來典當的,據他所說,是一個蒙著麵紗的神秘的人給他的。”
“薄少,這盒子真的不關我的事情,”賭徒眼神慌亂,“這個盒子是神秘人給我的,我那時候瞧著這個盒子有點貴重,心想著應該能典當一點錢,所以才拿來地下賭場典當的,”心裏早已經把那個神秘人給罵了幾百遍了。
薄情眼皮微抬,一股凜冽的氣息散發開來,賭徒跟容易等人心裏都有同一個想法:薄少的威壓好大,“那神秘人除了給你這個盒子還留有什麼東西嗎?旁邊的千風華出聲問道。
“有,有,”賭徒連忙點頭,“就是一張紙條,在盒子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