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製出來的補靈丹,已經成了一種飽和狀態。所以顧西禾並沒有繼續煉製,而是考慮其他的丹藥,譬如:輔靈丹,化靈丹等等。
一名合格的煉丹師並不會隻煉製一種丹藥,更何況顧西禾盤算著參加半個月後的煉丹師大賽,沒有人比她更想知道那張天極丹丹方上麵的內容,究竟是不是跟她腦海中那一份丹方重合。
顧西禾一連采購煉製各種丹藥的材料,不同丹藥的火候掌控和手法有異,要想一下子吃透並不太容易。
“五少爺,你出來的正是時候,易藍少爺剛好出關,說是要和你見上一麵。”煉丹房門前站著一個煉丹師工會的工作人員,他似乎等候多時,瞧見顧西禾從裏麵出來,表現得非常熱情,卻隻字不提炸毀的丹爐。
相比起一位前途無量的煉丹師,區區一個丹爐對於煉丹師工會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最重要的是,大夥昨個兒都看得明白,顧五少爺明顯是和顧家心生間隙,想想也是,這些年五少爺一直被顧家當成廢物,指不定受了不少冷嘲熱諷的委屈。
如今五少爺的煉丹天賦無人能及,就連盛極一時,被譽為煉丹奇才的易藍少爺都要不得不避其鋒芒。當然要趁著顧家沒有意識五少爺的驚才絕豔之前,拉攏她成為煉丹師工會的一員。
煉丹顧家竟然把五少爺這樣的煉丹鬼才,當成是廢物,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
“那麻煩你前麵帶路吧。”聞言,顧西禾頗有禮貌地微微點頭。
此處作為煉丹師工會在北玄國的總部,占地麵積非常寬敞。一樓麵向所有前來煉丹師工會的人開往,二樓才是工會的內部。
工作人員領著顧西禾往二樓走去,沿著花崗岩的台階一路而上,映入眼簾的是富麗堂皇的廳堂,四周有不少獨立房間,而廳堂內有二三十人圍坐成幾個小派別,激烈的討論著什麼。
顧西禾狀似無意往他們那個角落掃了一眼,發現他們胸前佩戴著煉丹師的標誌,說得那叫一個臉紅脖子粗,顯然是在爭論煉丹的事宜。
顧西禾的心神微動,不由暗自思索起來,她沒有指望憑一份殘缺的初級煉丹師手劄,就可以在煉丹師大賽上脫穎而出。她這個人雖然自信,但絕不會過分自信,在煉製丹藥的過程中,顧西禾有不少疑難問題,正苦於沒有人能夠解惑。
“五少爺,還請你在這稍等片刻,易藍少爺他很快就會過來。”工作人員恭敬地對顧西禾說道。
周圍一些耳朵頗尖的人,抬頭朝顧西禾這方向看了一眼,打量的目光掃了掃,再看了眼工作人員的態度,瞬間明白這個少年顯然就是這兩天傳得神乎其神的顧西禾。
那個曾經被無數人唾棄的廢物五少爺,突然搖身一變,成為最有可能成為帝王煉丹師的熱門人物!
“現在的年輕人沒什麼本事,就喜好誇大其詞,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稍遠處一位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頭流露輕視之態,語氣十足的嘲諷。
“誰說不是呢!一個個眼高於頂,哪能會有真本事。奇火煉丹師?有誰親眼見過?不過是以訛傳訛。”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趕緊接話,眼神露出看不起。
聽聞此言,顧西禾下意識皺了皺眉頭,頓時沒了上前交談的意思。
那個中年男人注意到顧西禾麵色如常,仿佛沒有聽見別人說什麼一樣,不由得有些惱怒,他當即毫不客氣地大聲說:“沒事給自己這麼大的高帽,可別下不來台!”
工作人員很是為難,能夠來到煉丹師工會二樓的煉丹師,幾乎都是工會招攬進來的煉丹師,哪一個都不好得罪,可是他們這話裏麵分明有意針對五少爺。
而五少爺的煉丹潛能實在太恐怖,他們煉丹師工會不可能將這樣暫時沒有勢力依附的煉丹鬼才推出去,稍微猶豫了下,工作人員皺起眉頭開口道:“洪大師,五少爺煉製出上品補靈丹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還請你慎言。”
話音剛落,中年男人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認為被當眾落了麵子,立馬不滿地大叫:“什麼有目共睹?我怎麼就沒有瞧見!慎言?我需要慎言什麼?我不過是好心,免得你們被人騙了!”說著他目光輕蔑地看了眼顧西禾,拿出一副眼睛長在頭頂的神態:“光會煉製補靈丹就很了不起嗎!知道什麼是聚靈丹修髓丹氣神丹沒有?我說的這些丹藥哪能是隨隨便便一個毛頭小子能夠知道的,恐怕連聽都沒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