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她看了一眼,又看了許折翼一眼,伸手摸著自己被榴蓮砸痛的頭坐了起來。
許安安見他的動作,下意識的就把許折翼護在了自己身後,往後退了兩步。保持著警惕的動作。
她說:“既然醒了,就離開我家吧。你受了傷該去醫院,不該來我這裏。昨天我什麼也沒有看見,看見你的時候,撞你的車已經跑路了,你找我沒用,應該去找警察。”
許安安說著,一直都注意著男人的動作,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坐在那裏,她的心裏其實是有點害怕的。
突然一個大男人坐在她家裏,而她長得好像還算不耐,曾經還被叫過班花,萬一他不是個什麼好人,突然對她和小翼起了歹心,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再次撂倒他。
早知道,她昨天就不該心軟,應該把他拖出去的!
聽到她的這些話,男人抬起頭來看向她,他張了張嘴,聲音卻很沙啞。
他說:“我不是壞人。”
他那雙眼睛,深邃異常,似乎洞察到了她的心思一樣。許安安準備好的一肚子的話,就因為他的這一句話給堵在了喉嚨裏,她翻了一個白眼說:“沒有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
男人的嘴角就向上勾起一點弧度,他說:“要做壞事我昨天晚上就該做了,不會等到大白天。”
“什、什麼?”許安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男人卻沒有理會她,站了起來說:“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謝謝你。”然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們的餐桌上,徑直走了過去。
許安安看著他的動作,聽著他的話,所以……
“你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是在睡覺並沒有暈過去?”許安安簡直不可思議的問道,聲音都比之前大了好多!
“是被你的榴蓮砸暈了,不過半夜又醒了。”男人完全沒有理會許安安話裏的震撼,在餐桌旁坐了下來,然後又看著她問:“可以吃嗎?我肚子很餓。”他說的理所當然,完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和作為陌生人應有的自覺!
許安安還沉浸在他的前半句話裏不能自拔,他說半夜就醒了?
天啊!
她這是引狼入室了嗎?
他還記得她用榴蓮砸了他。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男人說著已經拿起一塊麵包吃了起來,還為自己倒了半杯牛奶。
好吧!
就像他說的,要做壞事他昨天晚上就可以做了,不用等到大白天。
而如果是一個壞人,舉止行為應該不會有他這麼溫文爾雅賞心悅目吧?
許安安在心裏思量著,努力平息自己激動的情緒,對男人說:“你吃吧,吃飽了就去醫院看一看吧。”
哪知男人卻說:“你不必擔心,我真的不是壞人,隻是我……身上沒錢。”說這話時,男人臉上露出了一點不自在,端起牛奶喝了一小口。
他不笨,甚至很聰明,知道自己在趕他走。
不過,他說沒錢?
所以,他昨天沒有去醫院卻拿著地址來了她的家是因為身上沒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