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這個賤人,明明你才是第三者.....\"
童晗羞於這些事情被提起,她的生命都是謊言拚湊起來的,每拆穿一點,都是在扒她的一層皮。
\"夠了!\"
一聲怒吼,陳伯言目光凝結成冰,尖銳刺骨,直逼穆子欣。
童晗沒有了聲音,但臉上卻依舊掛著沉甸甸的恨意。
連穆子欣自己也沒有想到,她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些。
空氣凝住,穆子欣不知道接下來將如何自處。
\"正好大家都在,我也有件喜事要宣布。\"
悄然握住了穆子欣的手,慕辰麵色從容的站了起來。
但陳伯言的目光依舊沒能從穆子欣身上移開。
穆子欣試了幾下想要將自己的手抽離,但是卻失敗了。
\"什麼喜事?\"夏依依問。
\"喜事就是,我跟子欣也已經開始商量婚期了,恐怕到時沒有機會去參加別人的婚禮。\"
他淡定的讓人害怕,儒雅溫柔,風度翩翩。
慕辰說的當然是假話,他和穆子欣甚至連情侶關係都不是,可現在,他隻想肩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來。
穆子欣震驚之餘想要否認,紅唇微動,未出隻言片語,卻被他阻止住。
\"穆子欣會是我的新娘,一輩子的。\"他道。
你是否見過有人把鮮活動物的身體剖開,剜出骨肉,腸結錯亂的纏繞於一起,在看準了方位之後一把掏出帶血的肝髒,那紅色的跳動著的器官被人緊緊攥在手裏,卻仿佛還能聽到砰砰的聲音。
但再怎麼跳動也隻是垂死掙紮了,就如同現在的陳伯言。
他就像是那個被剖開的身體。
腳步封在原地未動,但是眼神卻在顫抖。
蒼白的唇瓣如霜如雪,傅經年已然察覺到他的異常,輕聲呼:\"伯言,哪裏不舒服嗎?\"
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嗡了一下就全都聽不清了,陳伯言轉過身,快步從房間裏離開。
被丟下的童晗一下子失去了靠山,所以也隻能善罷甘休。
而傅經年也因為擔心陳伯言出事一同跟了出去,走之前他還鄭重道:\"看著子欣。\"
三個人接連出去,穆子欣扯出自己的手一下子坐在了座位上。
\"慕辰,你真的要跟子欣結婚了嗎?你們兩個人什麼時候決定的,太不夠意思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夏依依眉眼笑道。
與陳伯言相比,她是比較希望穆子欣和慕辰在一起的,他溫柔陽光,更重要的是他懂得保護穆子欣。
若是和陳伯言在一起,穆子欣總是把自己弄的一身傷,無處可醫治,隻能緩慢愈合。
但結痂的過程,肝腸寸斷。
\"快說啊,你們真的要結婚了嗎?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
她笑著問,是從心底裏為自己的好友高興。
如果是真的,那慕辰以後終於可以成為她的鎧甲,為她遮風擋雨迎來花香。
而陳伯言,卻是她的軟肋。
然,命善嘲人,即使有了鎧甲,軟肋卻依然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