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經年的情緒已經神遊,全然沒有聽到夏依依最後的那句:\"但是她不想收。\"
關於那隻手鐲,傅經年多少也有點耳聞,穆子欣現在已經收了慕家的定禮,怕是真的,要下定決心忘記以前了吧。
複雜的情緒,難掩為自己好友的失落。
\"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反射弧比較長的夏依依現在才想起來這個問題,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神色疑惑的看著他。
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幹淨,傅經年的臉上隨後又掛起溫柔的笑容:\"沒什麼,我隻是關心一下罷了。\"
夏依依心無城府的笑了笑,繼續看起了電影。
陳氏沒有了陳伯言出了很多岔子,陳浩發現自己這麼多年沒有經手公司處理起事情來竟然有點餘力不足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親自找到陳伯言,父子相見,氣氛凝重異常。
\"這段時間你生氣也該氣夠了,陳氏是在你手裏活過來的,不能毀在我手上。\"
陳浩的聲音壓得很低,人到中年,散發出來那種特有的穩重。
房間裏的環境很灰暗,聽著父親認真的跟自己說這些,陳伯言依舊不為所動。
\"父親隻管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便是,您怎麼想的就怎麼做,陳氏沒那麼脆弱。您有您的想法,我有我的。當我們兩個的意見不同時我卻沒辦法堅持,這就是我離開公司的原因,我想您也是知道的。\"
他平淡的說著,固執的像一塊石頭,還是又臭又硬的那一種。
可是在他的話裏陳浩也聽出了陳伯言還在為上次自己插手公司的事情而生氣,如果自己不做出點改變,他是不會回去的。
自己的兒子,陳浩卻沒辦法看得清楚。
歎息一聲,徐徐說道:\"罷了,隻要你肯回去我可以以後不再插手公司的事,陳氏還是你做主。\"
陳伯言的睫毛顫了顫,聲音波瀾不驚:\"父親您不必這樣,公司並不是沒了我就沒辦法運營下去了,姓陳的並非隻我一人。\"
他話裏的意思是讓陳浩把公司陳伯聿。
\"別再固執了,明天就去上班!\"陳浩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出門。
\"那父親剛剛承諾的呢——\"陳伯言心裏清楚,他的父親是絕對不可能把公司交給身無所長的弟弟。
身後傳來了清晰的聲音,目的鮮明。
\"我會做到的。我也知道我早就該退位讓賢了。\"
房間裏又恢複了冷清,陳伯言隻身站在窗邊,瞳孔卻凝聚在窗前的一株盆栽上,眉眼淡漠如雪。
得知陳氏又回到了陳伯言的手中,最開心的一個人就屬童晗了,她要做總裁夫人的夢差點破滅,重獲生機該有多麼令人欣喜。
可是她卻不敢再輕易去招惹陳伯言,他的脾氣太讓人摸不透了,像堅硬的鐵球,沒有破綻可尋。
雖然這段時間公司的運營沒有出什麼大問題,但是內部卻讓陳伯聿鑽了空子,他在公司裏安插了多枚棋子,眼線遍布各處,隻等時機一到,同時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