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讓我幫忙,還不如直接讓我去死呢,你也知道他的脾氣,若是知道有人背地裏幫白起,必定死無全屍,這件事你還是另找他人吧,恕我無能。”
玉漱轉身不再看房兒,心早已揪成一團,白起受傷她也很擔心,可是她不敢光明正大的應下,畢竟她的身份還是有所顧忌的。
眼看著玉漱就要離去,房兒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要破滅了,於是厚著臉皮抱住玉漱的腿,
“麗妃姐姐放心,這件事不管成敗與否,都不會牽連您絲毫,無論發生什麼,房兒一力承擔!”
“一力承擔?哪怕是粉身碎骨你也願意嗎?白起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值得你如此?不要忘了,陛下待你也不薄,你也知道,他最恨的就是背叛,難道你一點也不怕嗎?”
一直以來玉漱都看不起房兒這樣的人,這是第一次她認認真真的看房兒,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討厭,或許是因為這份甘願冒死的精神吧。
“怕,誰又不怕死呢!可為了白起能好好地活著,我也別無他法了。嗬嗬嗬…白起,他甚至連正眼都沒看過我一次,可我就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死,這千年如一日的活著,我唯一的曙光就是希望遇上他,這次好不容易遇上,縱使他心裏一點點我的位置也沒有,我也願意為他而死。”
房兒的話不由的令玉漱一愣,她這番話何嚐不是自己想說的,是啊,從始至終白起心底眼底隻有一個人,其他人就連正眼都不屑瞧一下,可她還是不可自拔的愛的徹底。
如果說其他人無法理解房兒的心情,那還可以理解,可玉漱怎會不懂,她們可是同病相憐的人啊。
“你先起來吧,這件事需從長計議。”
玉漱扶房兒起來,同時也徹底的打消了心底的疑慮,白起的命自然是要救的,既然有人願意當替罪羔羊,她又何樂不為,隻是這件事確實有些棘手,必須安排周密,要不然自己也會受牽連。
“麗妃姐姐是答應幫忙了嗎?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我替白起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緊緊地握住玉漱的手,房兒誠心的道謝,卻沒有注意到玉漱眼底的嫌棄。
“你先不要高興的太早,這件事必須得從長計議,你先回去好好準備,隨時待命,隻要一有機會,我就會想辦法告訴你。
不過,有一點你記清了,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是不可能保你的。”
正視著房兒,玉漱一字一頓的說著,不要怪她把醜話說在前麵,怪隻怪這件事的風險實在太大了,她不能冒險啊,房兒死了,對她而言也算是除去了一個情敵,可如果她自己暴露了,那一切就都完了。
聰明的女人便是如此,無論何時何地都要頭腦清醒,這也是玉漱為什麼能成為嬴政這千年來的枕邊紅人的原因。
“放心吧!隻要能救白起,是生是死我都無所謂了,至於今天的事,若有敗露,我會咬死我們不曾見過,更不曾聊到過什麼。”
“好,即使如此,那我便不多了,一切等候我的消息吧。”
“是,麗妃姐姐,那房兒先告退了。”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自回到了住所,卻也雙雙失眠,當然失眠之人不止這兩個,還有一個王可欣。
……
我渾渾噩噩的回到住所,卻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睜開眼,麵前浮現的是白起那傷痕累累的模樣,閉上眼,也是他渾身是血的模樣,一時間,我就像中了白起的毒一般,心心念念都是他。
特別是一想到,他們說白起的命隻有三天期限,心更是莫名的慌亂不堪。
怎麼辦,怎麼辦啊,最近頻繁出現的人和事太多,我都暈頭轉向了,或許我不該逃避現實,而應該試著找回曾經的自己,不管曾經有多悲痛,或是多不堪,一切都是我自己的。
思及此,我不由得拿出徐天澤給我的藥丸,正準備吞下的時候,猝不及防的門被打開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於是,我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
今晚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嬴政,因為我怕不小心會質問他為什麼對我隱瞞,更怕得到一些令我無法想象的答案。
人有時候便是如此,越迫切的接近真相,卻越害怕知道真相!
本以為嬴政看見我睡著了,會離開,想不到他竟然撚手撚腳的進來,一時間,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甚至是暗自揣測,他深更半夜的會不會做什麼齷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