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們洞房吧!”
迷迷糊糊中,我看見一個身穿大紅喜袍的人走近,他的身影頎長而挺拔,雖看不清他的臉,但那棱角分明的輪廓足以說明他俊美非凡。
麵對如此美男,我卻膽戰心驚。
古生古色的房間,雕花屏風,雕花紅梁,紅燭,紅色的床幔,還有我身上穿著的鳳冠霞帔。
這…這明明就是古代喜房。
洞房?
什麼洞房?
我們又不認識。
我本能的想逃跑,可腿好像被灌了鉛半步都移不開,就連上半身也似被禁錮了,一動不能動。
不過還好,嘴沒有被封住。
“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一股陰側側的涼風襲過,頭上的蓋頭被輕輕取下,這一刻我才看清男子的臉,刀削般的臉蒼白而沒有血色,高挺的鼻梁,如血般妖異的薄唇,深邃而幽黑的雙眸,卻是個極其俊美的男子。
“我是…我是誰?”
他的身影明顯一征,雙眼迷茫竟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
忽然他痛苦的抱著頭,不斷地重複著,
“我是誰?我是誰…”
看著他頭疼欲裂的掙紮著,一時間我竟心生不忍,
“沒關係,忘記了也沒事。那你還記得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嗎?”
我試著安撫他激動地情緒,一來看著他可憐,二來,我擔心他喪失理智殺了我。
“不知道。”
他失望的搖搖頭,好看的桃花眼無辜的看著我,活脫脫一純真無邪的孩子。
見狀,我暗生一計,不管怎樣先離開再說,總不能稀裏湖塗的和他洞房吧。
“要不這樣吧,你先在這裏別走,我去找人幫你看看。”
話落,我拔腿就跑,很奇怪,身上的禁錮竟然消失了,可是還沒跑幾步,一陣陰風拂過,他便憑空出現在我前麵。
他臉色蒼白,死死地拽住我,眼裏充滿了恐懼,似乎害怕我離去。
“你不能走!”
“跟著她,千萬不能放手,永遠不再分開。”
男子的腦海裏不斷地回蕩著這句話,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他絕不能放手。
我試著說服他,
“乖,你先放手,我去找人幫你治療頭疼。”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不行,不許你走!”
他的語氣堅定異常,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不放手。
突然他雙眼變成赤紅色,渾身的戾氣陡然增加數倍,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嘴裏喃喃的說著,
“不能走,不能走,你不能走!”
缺氧的窒息感一時間令我忘卻了所有的恐懼。
我咬著唇,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心沒來由的一陣抽疼。
我感覺自己漸漸地墮入萬丈深淵…
“啊!”
我尖叫一生,猛然從地上跳起來,摸了摸脖子,那夢境是那麼的真實。
“咦,這裏是哪兒?”
我環顧四周,這才意識到自己竟身處宿舍樓的後門。
“該死的樓梯!”
我摸了摸頭頂的大包,心裏不由得一陣詛咒那幾個該死的家夥。
要不是她們,我怎麼會這麼倒黴,想到三小時前的事,我就一陣後悔。
下午晚自習後,也不知最先是誰說起的探險,我們宿舍的四個女生大半夜的竟跑去舊教學樓。
傳言,幾十年前有個紅衣學姐在那裏自殺,後來很多人因此受到詛咒而離奇死亡,再後來那墩教學樓就空置了。
具體是因為年久失修而空置,還是因為詛咒而空置,那就不得而知了,總之聽聞那裏很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