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J人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長得好看,骨子裏自帶一股狐媚勁兒,還裝什麼清純,說什麼拒絕婚前X行為,一個不能碰的花瓶,要她何用!”
從父親鋃鐺入獄那天開始,阮西西生命中的各種節日就等於--商機。
商人七夕三件套:白天紅玫瑰、晚上避孕套,第二天一大早避孕藥!
所以早上八點半阮西西就開始踩著花店的三輪車在街上吆喝,忙到晚上九點半下班,滴水未進。
剛從老板那兒拿了錢,準備開始下一項工作時,她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那個聲音太熟悉了,昨兒還在她耳邊含情脈脈感動天感動地,這會兒就抱著別人家的軟香玉了。
她買了一瓶最便宜的啤酒,一邊往前走一邊用嘴咬開啤酒蓋兒。
到男人麵前時,從他頭上,傾數倒下。
男人驚愕的片刻,她手裏的酒瓶已經他身後的牆上開了花,她嘴角一挑,精致如雕琢的五官上,笑容冷豔而決絕。
“姐姐告訴你,花瓶不僅擺著好看,還可以砸人。”
說著,修長蔥白的手指順著男人已經是滿是冷汗的臉頰滑下,最後在他頸部大動脈的位置點了點。
她臉上已經沒了笑容,臉色陰沉,聲音也透著絲絲寒氣。
“而且啊,一不小心砸歪了,還能要人命。”
說完,她轉身走了,身後的謾罵聲卻沒停下。
“神氣什麼,賤人之女而已。”
“她附近爬到那個位置,不知道把她當禮物送出去多少次,又在多少男人身下承歡過……”
……
阮西西是誰,當年的第一名媛,現在卻是最惹不得的打工妹,惹誰跟誰拚命。
聽說她背後有人。
她踩著滿地淩亂的花瓣和保險套包裝,走進了一間酒保打不過她的酒吧,選了最安靜的角落坐著。
一身白色衣裙,有些髒亂,頭頂還別了一朵蔫了的紅玫瑰,可這樣依舊藏不住她身體裏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美。
長發很隨意地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露出白皙的脖頸,白裏透著粉的耳垂上有一枚藍色耳釘,越發襯得她的膚色白皙,胸挺大,腰卻盈盈一握,腿修長而白皙,線條恰到好處的柔媚。
沈言樓第一眼就鎖定了她。
他記得這個女人,總偷跑進自己的場子裏高價兜售安全/套假啤酒,不給‘保護費’就算了,誰碰了她一酒瓶子就砸過去了。
麻煩精。
惹事的時候比誰都還囂張,逃命的時候又比狗都跑得快,店裏的經理很是為難。
“沈總,我叫人趕她出去?”
“不用。”
站在二樓附身往下看的男人,半張臉陷在黑暗裏,深邃美好的五官忽隱忽現。
一米九的身高,身材比例完美,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黑色長褲將他的腿襯得筆直而修長,渾然天成的貴雅氣質,跟周圍雜亂的場麵有些格格不入。
“我去跟她聊聊。”
老助理在心裏狂吼,沈總那可是匹烈馬您可長點心吧。
踩著這樣“這腿給我我能玩一年”的聲音走到阮西西身邊,他剛坐下來,還沒開口,阮西西突然揪住了他的領帶。
“我認識你。”
“……嗯?”模樣有點狼狽,但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優雅。
“這裏的頭牌牛郎,別告訴你老板我來這裏蹭酒喝。”說著,她掏出來一疊零票,“這些錢都給你,陪我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