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挽衣從昏迷當中醒了過來,隻覺得頭格外的暈沉。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舒挽衣才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很是簡單的房間裏麵,整個房間沒有窗子,唯一和外界相聯係的隻有那一扇門。
瞬間心中就有巨大的不安襲來。
舒挽衣想用手弄一弄自己嘴邊的頭發,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被床上的鐵鏈鎖住了,隻不過因為捆得太久了,所以反而喪失了知覺。
驚慌失措後,舒挽衣冷靜了下來,開始回想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尚姿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嚴政那邊準備工作已經就緒了,隨後原本應該在莊園裏麵照顧甄言卿的杜之問找到了她,杜之問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於是舒挽衣屏蔽了下屬,再然後,舒挽衣就沒有記憶了。
舒挽衣的注意力瞬間就落到了杜之問的身上。
暗罵一句該死,恐怕這個杜之問並不是什麼好人,對於甄言卿也是刻意接近。
現在看來,甄言卿恐怕也不會落到什麼比較好的處境。
舒挽衣不由得有些心焦了起來,她怕就怕嚴政把兩位老太太救出來了,結果甄言卿又落入了虎口。
但是她現在手腳無力,即便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方法了,舒挽衣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渴望見到那位萬家繼承人的樣子。
好在舒挽衣沒有等太久,這個房間裏麵應該是安裝可攝像頭,所以舒挽衣醒來沒過多久後,就看見了原本緊閉的房門打開了。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舒挽衣不由得下意識呼吸一緊,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傳了進來。
“舒小姐,你醒了?”
舒挽衣微微眯著眼,警惕地打量著這個麵容冷漠但是嘴角又有一絲笑意的男人,舒挽衣下意識就想到了萬家的家主。
“萬公子?”
舒挽衣即便是躺著,但是氣勢還是不低的,嘴角揚起一抹冷漠的笑,語氣當中已經有了八分的肯定。
萬公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了笑:“久聞舒小姐大名,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舒挽衣看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他虛與委蛇,幹脆直接挑明了來意:“萬公子把我綁來,想必我的未婚夫已經把兩位老太太救出去了吧?”
萬公子拍了拍手:“舒小姐果然聰明,沒錯,嚴政那個家夥已經把這兩位老人帶走了,可是那又如何,舒小姐,你可別難過,兩位老太太恐怕是時日無多了,再說了,就算是帶走了又如何,我已經知道了隨侯珠和和氏璧的下落了。”
舒挽衣心中一緊,一時隻覺得許多迷霧都在眼前,但是話隻能一句一句的說:“你把我的母親也帶來了?”
萬公子挑了挑眉,然後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憤恨之色:“我倒是沒想到杜之問是半個癡情種,寧願違背我的命令也要把甄言卿藏起來,不過沒關係,甄言卿知道他親手把你交到我的手裏後,恐怕杜之問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聽到自己的母親沒事,舒挽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的樣子落在了萬公子的眼中,不由得冷笑一聲:“舒小姐,你就不擔心擔心自己的處境嗎?”
舒挽衣笑了起來:“如今我為魚肉,你為刀俎,要殺要剮,還不是悉聽尊便。”
聽到舒挽衣這樣說,萬公子倒是挑了挑眉,坐到了舒挽衣的麵前,然後輕輕地用手撫摸著舒挽衣的臉,這種近似於情人之間的動作,讓舒挽衣隻覺得格外的惡心,下意識地躲了。
萬公子的手僵在原地,隨後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把手收了回來:“怪不得葉家那孫子對你念念不忘,舒小姐,恐怕你也很疑惑葉卿對你的態度吧,說到底葉卿也就是個懦夫而已,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推下樓,自己卻無能無力。”
舒挽衣咬了咬唇,果然女人的第六感很是準確,現在想來,葉卿喜歡的女人即便和她容貌上不是十分相似,但是神韻上一定十分相似。隻不過或許那個女人命並不好,出身低賤,葉家不允許她成為葉卿的夫人,所以沒人知道舒挽衣居然和葉卿的前女友如此相似。
““萬公子,你來不是為了和我說這些話的吧。”
萬公子似乎是才恍然大悟了過來:“瞧我這記性,舒小姐,我此次前來呢,就是為了告訴你兩件事,這第一件是一個禮物,我想你一定會喜歡它的。”
他從身上上拿出來一個絲絨盒子,然後打開來。
舒挽衣有一瞬間的窒息,盒子裏麵擺放的是兩隻幹幹淨淨的人耳。
舒挽衣強忍住嘔吐的欲望,但是臉還是白了。
萬公子似乎很是滿意她的樣子,笑著開了口:“舒小姐,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得禮物,甄彌和舒雅的耳朵,你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