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在十七歲的時候出了國,七年後才回國。
回國之前,她剛跟她談了五年的男朋友分了手。
她從亞馬遜回來,又拿了一次國際攝影展的金獎。
剛回到L城的住處,就撞見了賀玉樓赤身裸體和別的女人睡在床上的場景,露在被子外的肌膚上還有曖昧的痕跡。
那女人她見過一麵,是賀玉樓的初戀女友。
她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沒吵醒他們然後歇斯底裏,隻留了一張紙條,關了門提著行李就離開了。
兩天後,她回了國。
先去西部轉了一圈,吹夠了高原上的風,才磨磨蹭蹭的回了京城。
她沒回寧家,而是去了許家,得了個接風宴。
許栩跟她碰了個杯:“還沒恭喜你拿了獎,Joan大攝影師。”
寧昭笑了笑,“謝了。”
她在M國上的大學,修的攝影專業,她熱愛冒險和旅遊,於是這些年世界各地到處跑來跑去。
她膽子大,身手凶殘,很多人不敢去的地方她都敢,攝影作品也多次獲獎,閑暇時還幫一些大公司拍些廣告,如今已經是國際知名攝影師。
許栩抿了口酒:“這次打算在國內待多久?”
“說不好,”寧昭笑道,“可能要一直待下去了。”
“怎麼了?”許栩詫異,開玩笑道,“國外混不下去了?要不去我那裏,放心,薪水肯定不會虧待你。”
“去你的。”寧昭笑罵,“我就是暫時不想跑了,回來休息段時間。”
“那敢情好,外公這些年越發想你,你回來也好多陪陪他老人家。對了,”許栩不知想到了什麼,“你男朋友呢?交往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也不帶回來看看?我們也好替你把把關。”
寧昭輕描淡寫:“分了。”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都落在她身上。
“……”許栩啞了一會兒,“怎……怎麼回事?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沒什麼。”寧昭語氣依舊淡然,“性格不合。”
許栩嗤笑:“這答案太籠統了。”
寧昭:“他劈腿了。”
眾人:“……”
“那真是……”太好了。
許栩:“太不幸了。”他猛地咽了口水。
聚餐後人都散了,許家家大業大,政商通吃,是京城裏一隻手都數的出來的權貴,許老爺子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兒子搬出去了,如今隻有長房留在老宅。
寧昭回了房,許栩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忍不住躲了出去,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三聲過後,對麵就接通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傳過來:“許六?有事?”
許栩在他這一輩排行第六,他嘿笑了聲:“顧晏,阿昭回來了,你造嗎?”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知道。”
“嘿嘿嘿嘿嘿嘿嘿……”許栩又猥瑣笑,又對著手機做賊似的說,“她分手了,你造嗎?”
三秒後,許栩如願以償的聽到了對麵一陣噪雜的聲音,很輕易就能想象到對麵的人如今該是如何手忙腳亂。
很久之後,對麵才有聲音傳來:“……我現在造了。”
晚九點,夜色酒吧,燈紅酒綠,群魔亂舞。
寧昭正坐在吧台上,漫不經心的喝著酒水。
她回國已經有半個月,除了第一天出去掃了回墓,其他時間都窩在自己的公寓裏,吃飯睡覺打遊戲,最後還是被許栩嘮叨煩了才肯出來。
許栩其實是怕她仍沉浸在和男友分手的傷心裏,才想讓她出去散心,雖然他覺得寧昭這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兒到底知不知道傷心是什麼?
他本來搞了個聚會,想把寧昭帶過去,想介紹一些朋友給她認識,不料被嘲諷了一頓:“就你那些腦子長在下半身上的狐朋狗友。”
“……”許栩忍不住喊冤:“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這都多少年了,你還瞧不起我呢。”
主要是顧晏也在啊,別人腦子長在那地方,可顧晏卻是個癡情種。
這小子單身了這麼多年,可不就是為了她,以前她有男朋友也就罷了,如今既然單身,他撮合一下又怎麼了?
但這話他可不能說。
寧昭轟了他出去,出了門就直奔酒吧,她也覺得自己需要放鬆一下,窩了半個月,渾身骨頭都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