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遠!過來坐!“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盈月見狀趕緊圓場,生怕冷了場,讓大家彼此都尷尬。安曦遠冰著一張臉,緩緩地往裏走著。而是在一個靠邊角的位置上落了座,沒有坐在盈月的身旁,盈月立時有些尷尬,其他人麵露不悅之色,尤其是盈月的爸爸,臉已經鐵了青。自己的女兒熱臉貼了冷屁股,能不生氣嗎?盈月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爸爸臉色微妙的變化,心不覺有些怕,怕爸爸的火脾氣一下子就爆了。梨落趕緊起身,“爸,叔叔,阿姨,我去你給你們倒些水來喝,你們也聊了這麼久了,口肯定幹了,春天一定要多喝水。”
“盈月啊,你身體不便,我來吧!”安曦遠的母趕緊把盈月拉著坐下,扭頭看向安曦遠,“曦遠!過來!”她稍稍帶著語氣說。此時,眾人的目光全集中到了安曦遠的身上,安曦遠低垂著眸光,麵無表情,幽幽地坐在那裏,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盈月見狀,趕緊起身走到安曦遠的身旁,“曦遠,怎麼了?工作的事不順心嗎?”她知道,安曦遠是不會聽從任何人的話的,弄到最後,隻能是大家不歡而散,她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她隻想和安曦遠在一起。
“嗯!”雖然從進辦公室起,安曦遠從未看過盈月一眼,但是他知道,盈月一直跑前跑後的在維護自己,生怕自己受到了傷害。所以他冰冰地應了一聲。
“安伯伯,你就曦遠放兩天假吧,讓他好好休息休息,散散心吧。”盈月撒嬌般地說,安祥如聽著一愣,隨即一笑,
“哈哈,他想休便休,誰管得了他啊。”
盈月看看安曦遠,示意他是什麼意思,安曦遠愣許久,才緩聲道了一句,“我自己會安排的。”
“好了,該切入正題了。”盈月的爸爸說道,“我坐了最早的班機,回到國內就是為了我女兒的,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我可是不想讓她受委曲的。”他斜睨了安曦遠一眼,“曦遠,說說你的想法吧。”他故意問道。
“我沒什麼想法,你們看著辦吧!”盈月聽到父親那麼一問,嚇得差點叉了氣,她本以為安曦遠會一口拒絕,可是他竟然沒有那麼做,而是默認了一切的計劃。這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
“那好我先說說我的意見。”杜逸凡頓了頓,“現在關著門就是一家人了,我女兒的肚子都已經這麼大了,要舉行婚禮,隻有等孩子出生了以後,所以這個月六號先舉行訂婚晏吧。你們看怎麼樣?”
“嗬嗬,都一家人了,一切聽從杜兄的安排吧。”安祥如白了眼安曦遠,“曦遠,這些天你好好陪陪盈月吧,我跟你媽已經商量好了,讓盈月搬去我們家住,這樣也方便照顧些。你也有時間多陪陪她。”
安曦遠至始至終都未曾發表過一言,隻是靜靜地坐著,漫不經心的樣子。
美人天下裏,梨落已經兩天沒有去,一直把自己關在小閣樓裏,誰去敲門她也不開。她躺在床上,腦子裏一團亂麻,急需要人去幫她梳理,可是蘭蘭卻去了遠方,又有誰能聽她傾訴呢?小悠是個小孩子,她不想把自己的不快樂影響到別人。不自覺地想到了肖淩,她拿起電話,眼睛迷離地望著天花板,“喂!肖淩!”
“梨落!”接到梨落的電話,肖淩永遠都會覺得是意外的驚喜。“我以為你再不理我了呢!”
“怎麼會呢?”梨落有氣無力的說著,聽著梨落怏怏不樂的聲音,肖淩就知道,梨落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你怎麼呢?不舒服?不開心?”肖淩關心地問道。
梨落滿肚子的憋悶一下子湧了出來,“肖淩,我好煩,好煩,好難受啊。”梨落哽咽著聲音。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能出來下嗎?”
“現在?”肖淩正在進行一個會議,沒有時間。
“嗯!”梨落此時隻想找一個人陪她,顧不上別的了。
“額——好,我請下假,馬上就出去。”說完肖淩跟領導點了點頭示意他有事先走了。然後就中途離了席。一出醫院,肖淩開著直奔了美人天下。隻要是梨落的事,肖淩從來都是來者不拒。
梨落一下閣樓,大家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她可能還不知道,報紙上安曦遠與杜家千金的事早民全城皆知了,而就是她不知。店裏的人已為她早就知道,便沒有多說,看著她淒然的身影漸漸地走出店子。出了店,梨落孤零零地站在馬路上拐角處,看著來往的人群,忙碌的車輛,有些渾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