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時分,安曦遠與梨落搭了末班車往市內趕著。夜晚的車很空,風很輕爽。透過車窗看星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梨落似乎有些累了,依在安曦遠的肩頭,輕輕地閉著眼睛,安曦遠隻是默默地吹著野風,看著窗外,用手輕輕地撫著梨落被風帶起的長發。時而用很能滿足的眼神看著他,微微地笑著。
突然手機在口袋裏嗚嗚地發出震動的聲音。安曦遠眉頭一緊,掏出手機,眼睛撇了下來電顯示,然後摁下接聽鍵:“喂!”安曦遠淡淡地說。
“曦遠,你不是今天回來嗎?”盈月數著天數,今天安曦遠會從國外回來的,可是左等右等卻不見人,也不見個電話。
“嗯!”
“你現在在哪兒?還在公司忙嗎?”盈月明知他可能在另一個女人那兒,可是她仍然不願意相信。
“沒,我在外麵。”每次安曦遠跟她說話都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吐出來,盈月似乎也已經習慣了。
“哦,你今晚過來嗎?”盈月已經確定了安曦遠一定在跟楚梨落在一起,所以她也沒有多問,她知道安曦遠不喜歡人家過問他太多。
“今天太晚了,不想過去,等我什麼時候有時間什麼時候過去吧。”安曦遠似有些不耐煩,“你有什麼事兒嗎?”
“嗯!”盈月不知不覺地竟然回了個肯定。
“嗯?什麼事兒?”安曦遠頓覺得疑惑。
“哦,沒,沒什麼要緊的事兒科,隻是想讓你陪我去買些東西。”盈月忽覺得自己不該那麼說,便趕緊改了口。
“沒事兒?”安曦遠一臉的莫明其妙,“那我先掛了啊。”然後便果斷地掛了電話。他和道,女人心海底針,而且知道女都很會聯想,所以他很快掛了電話,他怕某人聽見了會吃醋。
梨落其實早就醒了,在她聽到安曦遠手機震動的第一聲時就醒了。隻是她不想動,然後繼續著自己的清靜。安曦遠在打電話時,她偷偷地睜開過眼睛,看到安曦遠地冷漠的表情,和斷斷續續的通話中,她猜出,跟他打電話的是一個女人,而且是跟他關係很不一般的女人,那個女人隻能是盈月。梨落的心中卻是有隱隱的不爽,可是看到安曦遠能正大光明的與她通電話,而且又沒說什麼,梨落就把剛才那顆不爽的心放在了一邊。“還在裝睡?”安曦遠輕輕地刮了下梨落的鼻子。
梨落緩緩地餐開眼,撅了撅嘴,“你怎麼知道人家在裝睡?”
“因為你是楚梨落,我是安曦遠。”安曦遠笑笑,然後看向窗外。
“嗯?”梨落忽地坐起身子,“這話從何說起?”
“嗬嗬,就是你很二啊。”安曦遠用手指輕彈了下梨落的額頭,梨落趕緊拿手捂住,漲紅了臉,
“不要把人家當小孩了,隨便彈人家額頭,多糗啊。“
“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個小女生,十足的小女生!”安曦遠強勢的把梨落攬進懷裏,用下巴抵著梨落的頂。“這樣擁著你真幸福!”
“嘻嘻,彼此彼此啦!”梨落幸福的笑成了一朵花。
夜漸深,安曦遠與梨落在外麵走著數星星,漫步著,直至半夜才回到小閣樓。這一整天梨落都感覺如蜜般甜。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當然是興奮的。想著今天的點點滴滴,想著安曦遠的一言一語,一笑一怒,梨落偷偷地捂著嘴笑著。“哎呀,怎麼心情好也睡不著!”她索性一股腦兒坐了起起來,從包裏掏出那個精美的小盒子,放在眼前,輕輕地打開,一枚閃著五光十色,晶瑩剔透的,白光熠熠的超級大鑽戒在她眼前光芒四射。“這也奢侈了吧,我真的做多都沒想到,隻有明星才戴得起得鑽戒在我的手上。”梨落攢著眉頭,撇著嘴,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那枚鑽戒,“我沒做夢吧!”她總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在夢境中。“我真的答應了安曦遠嫁給他嗎?我們真的順利走到一起嗎?我們真的會幸福嗎?”梨落不停地問自己,她太沒有自信了,是因為曾經的她傷得太深了。
湖邊別墅裏,盈月在明亮的燈光下,閑散地翻閱著一些心理學的的書,自從回到這裏,她每晚都睡一半就醒,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雖然她知道這樣對胎兒不好,可是她再強迫自己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睡著。索性每天半夜起來看看書。今天的心情特別遭,胡亂的翻著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曦遠明天會不會來呢?”她不停地在心中疑問著。
人間四月天,是最美的。到處啁啾著鳥兒和歌聲,到處彌漫著花香,到處都是一片繁花似錦。盈月每天早上都會早早地起床在湖邊走上一圈,“姑娘,又出來晨練了?”一個七十多歲,但看起來很健朗的太婆笑眯眯地跟盈月打招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