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盤存,進貨,理貨,點賬,把梨落忙得焦頭爛額。整整三天,終於搞得差不多了。晚上回到小閣樓,躺在床上,渾身癱軟,動都不想動,忽然,心中咯噔一跳,“這些天沒去看蘭蘭,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得梨落很艱難地坐起來,拿出手機,摁下蘭蘭的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梨落長長地呼了口氣,“竟然給我停機,暈死!”梨落扶了扶額頭,嗵的一聲倒在了床上。“還是明天去看看她吧!”
梨落已經累得沒力氣想別的了,所以躺下來沒多久,便睡著了。
第二天,店子開門營業,一切都妥當後,梨落就直奔蘭蘭那裏了。
咚咚,梨落敲響了門,“你找誰?”梨落等了半天沒動靜,正欲伸手去敲門,門忽然打開,走出來個麵容和藹可親的中年婦女,疑惑地看著梨落。
梨落一看,目瞪口呆,微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你們是?”
“哦,我是昨天搬進來的。你是找前麵的房主楊小姐吧?”那中年婦女親緩地說。
“嗯!”梨落的頭點得像安了彈簧一般。“難道這房子賣給你們了?”
“是啊,我們是通過中介買的,來看房的時候,這房子裏麵已經搬空了。”那中年婦女詫異地看著梨落,“你是?”她歪著腦袋,擠著眉問道。
“我是她好姐妹!”梨落脫口而出。
“那她搬走沒跟你說一聲嗎?”
“哦,可能是她還沒來得及說吧。”梨落顯得有些尷尬,“那你們有她的聯係方式嗎?”
“沒有,”那婦人搖搖頭,“你沒有嗎?”
“我?”梨落緊了緊眉心,“有啊,可是今天打過去,竟然停機了。”她不覺心中倒抽一口氣,這個蘭蘭到底要做什麼。
“小姐,還有什麼事兒嗎?”那中年婦女眨眨眼睛。
“哦,”梨落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沒事兒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不客氣!”
“那我走就不打擾了,再見!”
“再見!”
出了小區,梨落心中一直都是惴惴不安,“喂!肖淩,你看到蘭蘭了嗎?”她隻好撥通了肖淩的電話。
“沒啊,我是前兩天見過她,她狀態很好啊。”肖淩心中一寒,莫非蘭蘭又出了什麼事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蘭蘭搬家了,你不知道麼?”
“什麼?她搬家了?什麼時候的事兒?”肖淩生生地給驚到了。
“不知道,新房主是昨天搬進來的。”
“天啊,她的動作也太快了點兒吧。那她搬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她的房子好像賣掉了。”梨落的心一直懸著,她不知道蘭蘭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你打電話問問啊。”
“這不用你說,我早就打了。可是她電話停機了。”
“這樣啊,我估計她可能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肖淩猜出測著。
“那她會去哪兒,不會還沒想開吧!”得落的眉心深深地擰成了一個幾字。
“不會的,那天我看她說話時,情緒很穩定,不像是在賭氣或者是說渾話。而且的話,經曆過生死的人是不會再那麼輕易去輕生的,這個我深有體會,而且什麼事她會比別人看得更開。”肖淩安慰著梨落。
“真的嗎?”梨落半信半疑。
“相信我,不用一個星期,她決對會打電話給你,你們那麼好的關係,別人她不聯係,你,她是不要能不聯係的。”
“嗯!我相信你!”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梨落焦急地等到待了。
蘭蘭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來到了一個海濱小鎮。她是個會享受的人,早就想在一個靠海的地方,安逸地生活下來。經過一些風風雨雨後,這種渴望就更加強烈了。用了兩天的時間找房,用了兩天的時間搬家收拾,終於安定下來。這個夜,她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聽著海浪聲醒來,真的是愜意極了。拉開窗簾,看著遠處的漁船緩緩地靠岸,海浪由遠及近,椰子樹在岸邊微微搖曳,蘭蘭深呼了一品氣,“該給梨落報個平安了,不然,她肯定會急死的。”蘭蘭轉身,撥通了長途,“喂!梨落,是我,蘭蘭!”
“蘭蘭!”隻聽梨落的聲音激動得有些顫抖。“你在哪兒啊,想急死我啊你。”
“梨落,別擔心,我現在很好,在一個美麗的海濱小鎮,每天都是枕著海風而睡,迎著海風而起,這種感覺真的很好。”聽起來,蘭蘭的心此時很平靜。
“你走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這幾天眼睛都腫了。”梨落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