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杜羨魚,帶著微笑,一邊啃著手裏的糖葫蘆,糖葫蘆滋味甜甜酸酸的,和曾經現代吃到過的,口感沒有太多的差別。
沒想到,經曆了如此久遠的歲月和時空,經典依舊是經典。
那些誓言或是珠寶,也有褪色衰敗的一天,那些嬌豔的花朵,更是不能曆經長久,頹敗的日子更是慘不忍睹。
唯有愛情親情友情,依舊是生活中的主旋律,不管到任何的時候,都不會改變。
杜羨魚雙目含著幸福的光芒,忽然想到什麼,掀開門簾,朝著外麵那個堅毅的背影問道,“說說,你當初用了什麼辦法將店裏那幾個抓我的夥計追捕到的?他們才來那麼一兩天,恐怕就連丁玲兒也未必能將他們的長相記得那麼清楚吧?”
前麵卻飄來一個聲音,“我當時見到他們的時候,要料到有些問題,便花半天時間給他們一個個都畫像了啊!”
前麵的傳來的聲音是有些帶了風聲的,含含糊糊地聽不太清楚,有些驚疑地將穆臨淵的人拉進來,再重新問了一遍。穆臨淵依舊是前麵的回答。
“怎麼可能,當時他們真的就去了一兩天的功夫,都在後院幹活,平常來店裏都不超過半天,你怎麼可能會關注到他們身上?你那時候不總是很忙,根本不在我身邊麼?”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穆臨淵頭抬起來回答道:“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隻不過你不認得我罷了。”
杜羨魚看著穆臨淵的表情,他極為認真,沒有一絲的玩笑意思。“還記得當初那個每天給你泡茶的小廝麼?”
杜羨魚總算是回憶起來,當初因為聖旨的關係,店裏有幾個人為了避免被波及,於是選擇了離開錦繡布坊,因為人手不夠,便召幾個夥計。本意是想招幾個女的,不過他一個小廝卻賴著不走,最後還是師父點頭同意了。再想到他的手裏可不乏人皮麵具,再一想當初那小廝瘦弱的模樣。
“不是吧?那個小廝是你扮的?”
“看樣子,你的智商總算是回來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愛神神秘秘的,好好的,還要扮什麼小廝!”難怪當初看著那麼奇怪,每日都特別幫她倒茶。
“那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說說?”杜羨魚盯著穆臨淵的眼睛,趴在他的腿上,一隻手支著腦袋,就這麼認真地盯著他臉上的表情。
穆臨淵看著她的小臉蛋,右手輕輕捏一捏,沒用力,卻已經紅了一片了,看著她捂著臉的模樣,臉上驟顯出笑容來。“從我們小時候定娃娃親的時候就開始了!”
“別瞎說了,這麼瞎的瞎話,我才不信!快說說嘛!~”杜羨魚得到一個這樣的答案,實在有些不甘心。抓住他的胳膊不停搖晃。
可穆臨淵隻是淡笑不語,細數起來,就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具體的已經說不清楚了。若是老天能給他選擇的機會,那他寧願這個日子越早越好,那麼就能多想念她一些時間了。
一生隻愛一人,那便完完整整地愛一輩子吧!
穆臨淵看著因為沒有套到話而沮喪的杜羨魚,低頭微笑,一把摟過,在額頭上印上一個輕輕淺淺的吻。
杜羨魚伏在他的胸口,心中甜蜜,嘴角的微笑也洋溢起來。
“對啊,我們去那邊山莊的話,那回門怎麼辦?”古代的女子不是都要回門省親的麼,而且她還特意打聽了。
“你爹,杜謙和小石頭都已經在山莊了,你現在就已經在回門的路上了……”
馬車裏的聲音隨著風漸漸被那一路的風沙給掩蓋住,隻剩下低迷的秋風還在不停地呼嘯著,卻吹不散那一室的馨香。
馬車一路向著西北的方向進發,沒有趕時間,慢悠悠地走,終於在第三日的清晨到了山莊的門口,杜羨魚看見杜顯,杜謙,小石頭,還有碧桃等人都來迎她,很是高興,上去就是擁抱。
“難怪我說第二天就沒看見你們人呢,感情你們先來了!”
隻是,他們聊著天,還有不少人早旁邊忙忙碌碌地搬運著什麼東西,是用大板車推進山莊的門,上麵還蓋了一些麻布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在一輛馬車的下麵,露出一個白色綢布般的邊邊角。
杜羨魚皺著眉頭,這山莊難道出事了?但是眼前這群人的表情又不像是作假。杜羨魚作為這山莊的女主人,回頭看看若無其事地穆臨淵,剛想叫住那些人問問,卻被小石頭父子倆,拉著去看他新讀的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