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快給急救中心打電話……”顧濯回頭衝外麵的林淮喊道,林淮答應著就去打電話。
不行,來不及了。
卓昊然對槍傷有研究,他看著白久身上的傷勢,知道在這裏等救護車來是個十分不明智的決定。
雖然說慕夏先前雖然著急不安,可也沒忘了幫白久進行止血活動,可是這位置傷在了肺部。出血量又怎麼大,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
想了想,卓昊然直接將白久拉了起來,又背在了身上向外麵外衝;“現在等救護車來這裏實在是來不及了,我帶白久承車出發,路上兩車相遇就可以了,這樣更省時間。”
“昊然,我也要去醫院守著他,我要去……”慕夏哭著爬起來就要追出去,顧濯卻是死死的拉住了她:“小夏,你這樣追去也沒有用,路上昊然還要分心照顧你,你現在心情怎麼激動,白久要是醒了反而擔心你,不如你等下和我回去收拾一下,昊然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再去醫院好不好?”
“對啊。”林淮也在一邊勸著慕夏,“你看你現在這樣子怎麼過去?指不定到那裏昊然還要照顧你,你聽我的話,乖乖的回去在家等著,好好的安撫下包子花卷,他們因為你失蹤而哭了好幾天,想你想的整天都不吃飯,你幹淨回去安安他們的心,等你精神好點了,我再開車送你過去好不好?”
林淮在那邊苦口婆心的勸著,慕夏在那邊哭,那哭卻是沒有聲音的,她扶住牆壁抓住林淮的手臂,張大了嘴巴卻是發不出一點點的生意,眼淚卻是怎麼都止不住……
她看著地上,從鐵門一路到車子,都是鮮紅鮮紅的血滴,她從未見過這麼多的血,也從未見過如此虛弱的白久。
“好。”盡管心裏在不情願,慕夏也知道他們說的是事實,她現在這樣去醫院,真的不太合適。
“我們……”
慕夏的話還未說完,一聲槍戰,她就整個人就向前一栽,砰一聲撞翻了不遠處的鐵櫃子,咕咚倒在了地上。
“慕夏!”這事發生的太過突然,顧濯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片刻後,他怒吼著一個回身朝著那個向慕夏開冷槍的人連開數槍還了回去。
“慕夏……”
她尖叫一聲撲過去想要把慕夏叫起來,可是就那樣躺在那裏,一動都不動。
“慕夏!”
有人在叫她!
慕夏拚命的伸手想要去抓住那個聲音,卻被一個大掌緊緊的攥住了汗濕的手掌心,有溫熱的唇瓣落下來,貼在她的手背上,她聽到有人在說:“慕夏,求你堅持住……堅持住!”
我也想堅持啊!慕夏咬緊了牙關。
忍受著身上槍傷帶來的灼痛感。
渾渾噩噩之中,她感覺自己被人抬到了床上,然後飛快的向著前方推,是誰說生孩子是最痛的!她要實名反對,當初她生包子花卷可比現在輕鬆多了,現在的她隻覺得身上的疼痛一陣比一陣厲害,忽而重,忽而更重,忽而疼的難忍,忽而又像是故意折磨一般許久都沒有動靜,然後就加倍的疼痛襲來……
慕夏無意識揪住身下的床單,隻覺得疼的她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了一般,衣服濕黏黏的裹在身上,說不出的難受,頭發也盡數的濕透了貼在臉上,汗水流進眼睛裏,酸痛的難忍,刺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手臂上不知是不是醫生們輸液消炎的藥水中推入了麻醉劑,她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混混沌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