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我?”
一個長相清純絕美、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的女子站在懸崖邊,她櫻唇微啟,輕聲地問道。
她潔白的額頭上受了傷,此刻正在淌著鮮豔的血,紅色的血順著她姣好的臉龐滴落,留下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將她蒼白的臉色襯托得楚楚可人。
她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受了傷正在流血的傷口,她隻是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充滿期待的眼神直直地看著站在她對麵的男子。
而站在她對麵的那位男子,雖然戴著一張墨鏡,卻有著一張冷峻卻非常完美的麵容。那飽滿的天庭下,是一雙濃濃的黑眉,高挺的鼻子,還有緊抿著冷漠的唇線。他的身形,十分的頎長高大,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深黑色西裝,西裝外麵還披著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
他身姿站的很直,一臉麵無表情地看著那位受傷的女子,似乎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一樣,他那雙戴著墨鏡的眼睛,遮住了他的眼神,讓人無法看清此刻他的表情,
就在這時,在這塊懸崖底下的那一片大海,突然吹起了一陣陣帶著鹹味的海風。狂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動了女子身上那一襲白色的裙子。她身上的裙子其實已經破爛不堪了,好幾處的布料有撕裂的痕跡,裙子上還沾染著一塊又一塊的肮髒黑色,已經無法辨認出原本樣子的白色裙子,似乎在訴說裙子的女主人之前遭遇過什麼不幸的事情。
“利耀南,回答我啊。”女子已經感受到了冷漠男子的拒絕回答,她纖細的身姿在大風中顫了顫,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她卻還是心有不甘,揚著小小的臉龐,再一次開口追問被她喚作“利耀南”的男子,希望他能說出她一直在等待的答案。
“沒有。”利耀南緩緩地開口,冰冷的語氣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他像是深怕美麗女子在狂大的海風中沒能聽清他的回答,他又冷冷地重複了一遍——
“沒有,宋雨桐,我沒有愛過你,從來都沒有。”
他那冷冰冰的話語,像是一支利劍一樣狠狠地刺向了站在懸崖邊的絕美女子,她聽聞這個答案後,那張美麗的容顏立刻變得十分痛苦起來,這樣的心痛,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秀氣的眉毛憂愁地糾結在一起,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裏開始有了晶瑩的淚水。
“嗬嗬!……嗬嗬!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
聽到利耀南無情的回答,宋雨桐像是再也無法冷靜的樣子,她輕輕地笑了笑,那笑容是那麼的淒美,她抬起手,捂著她胸口上心髒的位置,她的心突然一陣一陣地緊縮疼痛起來。她眼裏明明含著淚水,卻又突然冷笑了起來。
“我早該知道的,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愛的人,始終是她。”
她的笑容那麼苦澀,那麼受傷。也許是她笑得太用力,扯痛了臉上的那一道傷口。她吃痛地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看了看,滿手都是紅色的血。
她又抬起頭,深深地望著對麵的利耀南,像是在心裏做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
在這樣的時刻,看著他這樣的男人,這個看起來優秀完美的男人,還是一如當初初次見麵時的冷靜無情,雖然她現在沒法看清他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她卻能猜得到,那一雙深邃的眼眸,絕對不會含有對她的愛意。
哪怕一點點,一點點她就心滿意足了。
可惜……他連那麼一點點的愛都不肯給她!
“我隻不過是你買來的妻子,隻是你設計的陰謀裏麵的一顆棋子,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又怎麼可能會愛上一顆棋子呢?”
她哽咽著說出這一番話,神情十分的痛苦,然後淚水從眼眶裏滑落出來,一滴又一滴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掉在了裙子上。
狂大的海風吹起了她的長發,烏黑的萬千發絲在風中飛揚起來,完全露出了她整個臉龐,那張楚楚動人的臉上,額頭上的傷口仍舊繼續在流著鮮豔的血,她那一身破爛的白色長裙也隨風飄蕩,揚起了裙擺,翻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浪,整個人像是也要化作這一陣風,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