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傲天知道流淺要說什麼,忙將手裏的禮物遞到流淺手裏,轉移話題道:“這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不準返還!流淺,這是我的心意,也是我願望!”
流淺望了望身旁吹胡子瞪眼的齊傲寒,在他的默許下笑著收下那隻包裝精美的百合色盒子。
悠悠也心知肚明地賠笑道:“齊傲天,那你還不快叫嫂子!”
“二嫂!”齊傲天朗聲道,陽光明媚的笑容一如流淺在楚市初見他,俊秀的陽光男子掛著單反,回頭一笑就是sunshine!
齊傲寒也開玩笑道:“哼!家裏有匹狼可不好,你可得離我老婆遠一點兒!”
齊傲天訕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悵然道:“我可是會躲你們遠遠的!”
“悠悠,二哥,流淺,祝你們永遠幸福快樂!我已經決定去南非參加野生動物攝影了,我想我該去追逐自己的夢想了!”齊傲天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心裏卻已經在默默告別。
齊傲楓則一臉甜蜜地拉著流蘇走向白童夏,眸子裏滿是感激地謝道:“感謝的話不再深說,童夏你的成全,我和流蘇會牢記一輩子的!”
“白小姐,謝謝你!千言萬語,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流蘇剛剛緩過來神兒,聲音微弱地笑道。
流淺和齊傲寒也走過來紛紛祝福,齊傲天和悠悠也走到他們身邊。
“流蘇不怪我自私就好,祝你們百年好合!我該離開了!”白童夏淡淡一笑,其他人也都跟著歡笑,唯有悠悠卻體會到她心裏那份苦楚,嘴角的那抹牽強。
不是傷心人,怎知腸寸斷?
“為什麼啊?等婚禮結束後再走吧。”齊傲楓和流蘇好意挽留。
白童夏歎了口氣如釋重負地笑道:“我爸爸身體不好,我已經決定和他移民歐洲了。手續都辦齊了,本打算悔婚還你自由,所幸流蘇及時回來,也算保住你的顏麵了!”
話已至此,其他人也就不再出言挽留她了。
白童夏默默坐在車子裏,荷姨已經等她好長時間了。
“小姐,醫生說老爺怕是醒不過來!”荷姨說著說著還是忍不出落淚。
原來自從那天白守成倒在醫院的地板上,他就再也沒醒過來。如果不是上一次回家,白童夏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這個噩耗,也一輩子活在仇恨父親的情緒裏。
白童夏摟著荷姨,語氣異常堅定地勸她:“不怕!我會守著爸爸,直到他醒過來了!”
齊傲楓和流蘇望著白童夏車子漸漸遠去,回首相視一笑,祝福與感謝盡在不言中!
隨後婚禮盛大而隆重地開始了,齊傲天是他們兩對的伴郎,悠悠則是他們的伴娘。
人群中不時發出陣陣歡呼,各色彩帶在空中曼舞,牧師真摯的祝福為他們舉行婚禮儀式。
以後不管前途多少風雨,他們都會相互攙扶共度一生。歲月雖長,卻要時時珍惜,珍惜生命中相守的每一刻!
流蘇望著齊傲楓,兩人默默無語腦海中卻都浮現出第一次見麵的情形。
“哼!別再讓我遇見你!”兩個人異口同聲地笑道,流蘇撫著鼓起的腹部,眼神深情地凝視著齊傲楓,隨即齊傲楓一把將她攬在自己懷裏。
齊傲寒也笑看著流淺,正當他準備走近流淺,一隻腿卻被孩子緊緊抱住。
“你們想造反啊?”齊傲寒裝腔作勢地嚇唬孩子們。
不料,流淺笑容甜美地走到齊傲寒麵前。見此,齊傲寒立即伸出長臂去摟流淺,誰知道流淺用手指死命抵著他的胸,仰起臉笑道:“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以後就好好伺候我們娘兒仨吧!”
齊老看著兒子們各有歸宿,不免有些孤單落寞。他默默走出去,沒想到竟被孩子們看到了。
“爸,你去哪兒?”孩子們異口同聲道。
齊老心一橫大聲道:“我去接你們清姨回來,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她們母女帶回家!不要管我!”
“這個嘴硬的死老頭!”其實清姨和齊傲秋一早就到了,她們也是無意得知流蘇和齊家的關係,又恰好流蘇碰見悠悠。
“不用找了!齊澤君,我人在這兒呢!”清姨笑著拭淚,從教堂的角落裏小女人般地朝齊老走去。
齊老三步作兩步地走到她跟前,還老淚縱橫地拉住她的手,急切地問道:“小秋呢?她沒來嗎?她還在怨恨我?”
“你說呢?好了,女兒也長大了,時間會衝淡一切的!”清姨笑著拍了拍齊老的肩膀,不由的笑著走向流淺,和善的臉龐微微笑道:“還記得我嗎?”
流淺本來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忽然靈光一閃食指顫動答道:“您給過我衣服!您是悠悠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