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照顧好自己,我真要掛了!”一個站在電話亭裏年紀大約二十來歲的姑娘,樣子長得很出挑,但她一直不停地擦額頭上細細的汗,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姐,我不能再講了,姑媽要生氣了!”她騰地扣上電話。
不遠處一所破舊的小公寓裏傳來平平啪啪的聲音,她小心翼翼的趴在一扇門後。
“姑媽,我……我回來了。”
“喲,大小姐還知道回來啊?”唐英沒好氣譏諷道。
流淺隻是一味地低頭不說話,見此唐英一臉怒氣地轉過身,氣急敗壞地衝正在地上玩水的女兒罵道:“你啊?還淘氣,我打死你個野丫頭。真是一天到晚不知死活,白養你了。”
唐流淺知道姑媽在指桑罵槐,她忙抱著小妹妹哭求道:“姑媽,是我錯啦!沒看好星星,我出去做事了!”
盡管她低聲下氣地乞求,可姑母的一腳還是重重地落在她身上。
“哼,我才不管你呢!星星別哭了,媽媽錯啦!走,給你買糖吃。”唐英冷眼瞪了流淺一眼,然後氣衝衝地抱著自己女兒出去了。
流淺麻木地站起來,隨即手腳麻利的整理房間。
她不恨姑媽,自從七歲那年父母離異,大她兩歲的姐姐判給了媽媽,並且隨媽姓。她則判給爸爸,爸就把她寄養在他同母異父的姐姐那裏,從那以後他再也沒來看過她。所以,從那時候她就寄人籬下,遍嚐人間酸苦。
如果姑媽不要她了,那她才真沒家了!
媽媽離異後遠走美國嫁給了一個六十多歲的有錢美國佬,媽一直都隻愛她自己。姐姐都要自己打工賺錢,更何況她!爸再婚後一去無蹤影,流淺更是指望不上。
“嗨,唐流淺。不絕望至少還有姐姐,等攢夠錢就不再是每月給姐姐打電話了,一定要去美國看她。”想到這兒,她又有些黯淡了。
她和流蘇隻在她十八歲生日時見過,那時爸也在……
“姑媽早餐做好了,我去辦休學手續就不吃了,碗放著等我回來刷!”
一大早上流淺就匆匆出門了。
因為她沒錢交學費,所以隻好先找個借口辦休學。不過流淺慶幸自己報的是本市大學,否則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奇怪,今天怎麼了?好端端的馬路又要整修,又沒壞修什麼啊?唉,沒辦法走小道吧!”唐流淺不高興地自言自語,她心裏則一直思慮著休學的事情。
小路僻靜,流淺向來也隨性自由。所以她根本沒注意,這條小徑今天隻有她一個行人。流淺一邊想著該如何和學校領導解釋,一邊想著和悠悠告別的事。
跑神的時候,突然一輛豪華黑色轎車“茲”地停在她身旁,嚇她一大跳。
她稍愣一下隨即準備離開,可還沒邁步子耳邊就傳來一聲清涼的聲音。
“唐流淺小姐嗎?”一個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伸手攔住她的去向,手裏還拿著一張照片似乎在對比什麼。
“什麼?”唐流淺腦子一轉,已經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隨即鎮定自若地扭頭笑道:“唐流淺?誰啊?沒聽說過!”說著說著她就摩拳擦掌地伺機開溜。
可那個男子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根本不容她動彈。
“哎,對了!我想想,那邊有人……”趁他一回頭,唐流淺便機靈地甩開他的手,掉頭拔腿就跑。
“額……”可沒跑出幾步,她便被人打暈了。
“阿飛哥,怎麼辦?”
“帶回去!”
“總裁,唐流淺小姐帶回來了!”那個叫阿飛的男子,一臉恭敬地向坐在豪華沙發裏的年輕男子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