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年級的時候,大家都差不多,水水和同學們相處的很愉快。
而第一次走入這所學校的教室時,水水的心,動了一下。
於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水水體驗了第一次臉紅。
剛來到班上,水水進到班上想找個地方坐下,很自然的用眼睛看來看去。班上的同學都很興奮,要麼自己玩自己的,要麼幾人在一起認識新朋友聊著天。
水水看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男孩。
他隻是一個人低著頭,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沒做。水水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正好可以看見他半個臉,雖然沉默,可男孩臉上並沒有來到新環境的生疏,膽怯感,反而是一種淡淡的冷靜。當時,水水的第一個想法是:這個男孩好冷漠啊。多年以後,水水依舊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感覺,還有那半張在熱鬧環境裏顯得與眾非凡的臉龐。
水水並沒有上前和他打招呼,而是隨便找了個能看見他的位子坐下。然後同周圍的人聊了起來,慢慢問到了那個男孩的名字:鄭燁澤。
於是,水水在她一場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朦朦朧朧的所謂的暗戀中——淪陷了。
當時,水水的成績很好,在班上交了很多朋友,她開心極了,覺得這樣的生活能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班上的班主任兼數學老師鄭老師很照顧她,讓水水幫自己試著改作業,改完了給塊糖果吃吃;表現好了就會在班上表揚,並且讓水水當上了班長兼職宣傳委員,水水也很喜歡這個班主任,雖然有一小部分來自於鄭燁澤也姓鄭。漸漸地,水水的性格越來越調皮,到了三年級。
一切的不幸都是從三年級開始。
班主任換了,這次的班主任姓劉,叫劉長春,雖然還是女老師,可是卻是個非常的勢利眼。海燕轉學來了,這代表著水水的噩夢,新一輪的即將開始。
水水本以為,轉來的是個認識的,可以和她重新當朋友,隻可惜,水水想得太簡單了。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知心朋友呢?
一開始,水水其實和海燕相處下來了,但隻是一兩個星期而已。水水在班上原來是很受寵的,雖然不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但說話的時候很有一種大姐大的感覺。海燕因為這一點,又一次的開始討厭起了水水。兩年了,水水很盡力爭取與鄭燁澤在一起做任何事的機會,雖然暫時沒有表白,但是時間長了,大家都有點感覺。作為一個00後,班上的人也開始越來越早熟。鄭燁澤在班上就像個隱形人,平時不說話,就坐在座位上,成績永遠進前五,做什麼事情都很自覺,不用老師叫,反而在一群毛手毛腳的小孩子中沒有給老師留下什麼印象。事實上,雖然沉默,可他對班上發生的事情幾乎都了解,比如:有個女孩子一直可以接近他。鄭燁澤長得其實沒有什麼亮點,白白淨淨的,眼角一個不起眼的小痣。其他的誰不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水水是孤兒的事情,除了老師沒有人知道,因為畢竟要保護小孩子的自尊心,之前的鄭老師就一直隱藏著這個秘密。
三年級上學期開始,海燕欺負水水,這時候的水水不懂,以為一味的忍讓會讓對方不會再對自己有暴力的行為。水水有時還會刻意的去找海燕玩,想和她在一起也成為朋友。海燕對水水的厭煩程度日益增加,漸漸地一發不可收拾。
命運的轉變或許永遠就在一瞬間。四年級的某一天,幾乎改變了水水童年的一切。
那一天,她把他拉到了學校的停車場處,並不是地下停車場,隻是一塊比較僻靜,一般沒有人會去的停車子的地方。水水向鄭燁澤表白了。沒有任何過多花哨的語言,隻是紅著臉鼓起勇氣喊出的一句:“鄭燁澤,我喜歡你!”鄭燁澤依舊是那副冷淡的臉龐:“哦。”簡簡單單一個音節便將水水的話給壓了下去,水水一下子感到十分尷尬,支支吾吾了幾次“我.。我.。。”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鄭燁澤斜了她一眼,隻見水水的臉蛋羞紅,兩隻手不知道該往哪放,頭微微低著,眼裏滿是焦急。長得倒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怎麼就這麼不可理喻,鄭燁澤這麼想到。
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再次聽到了水水的聲音:“等一下!別走好不好!我.。。”話還沒說完,一聲尖利的怒喝傳來:“你才給我站住!你們兩個的話我都聽見了!給我來趟辦公室!尤其是你,水水!小小年紀不學好,看我怎麼收拾你!”劉長春從一麵牆後走出,氣的滿臉漲紅。那道聲音猶如五雷轟頂,出於一個不喜歡自己的老師對自己動怒,水水瞬間感覺腿有些軟了。鄭燁澤的臉上微微隱現出惱怒,經過水水時用一種極為討厭的語氣說了一句:“害人精!”這一句話似乎比剛剛劉長春罵的更讓水水臉色白了一分,猶如一桶冷水將她從裏澆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