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透過幔帳照在床上,紅燭在房間裏靜靜的燃燒。
小朵剛剛還陶醉在這樣的美景之中,猛然的發現情形有點不對。自己的身體似乎有點小了,而且這裏貌似是個古屋。思小朵打了自己一巴掌,哎呦!還有點疼。她立刻意識到,她來到了另一個地方,而且還是很久以前。昨日,她明明是在讀漢昭帝僅存的兩首詩,怎麼會這樣.她不由想哭,她不過是從爺爺那裏偷來的真跡,至於這麼懲罰她麼?而且這個身體貌似隻有六七歲,是不是這個年代流行荼毒小孩子啊?不行不行!要逃出去!這是思小朵最先想到的問題,當她走到門口時,她又轉了回來,因為她沒有錢,於是,思小朵將屋子裏所有值錢的東西裝了起來,一拎還挺重,便打開了房門。
忽然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小姐,你要去哪裏啊?”
思小朵回頭,是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我想逃出去,你和我一起走嗎?”
小女孩想了想,“小姐去哪裏,我就去那裏。”
“恩,好的,我們走吧,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了,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思小朵牽起小孩的手。小女孩微微一愣,繼而露出大大的微笑,小姐對自己真好。
思小朵剛開始隻認為這是個大戶人家,當她發現一路跪了很多侍衛,她終於明白,這是皇宮,她也看出來了,這是漢朝,但是她不想留下。從劉邦開始,到漢武帝,再到漢宣帝以後,前期是以國家利益為生命,不顧親情,不顧愛情,絕情的無法形容,後期卻是為了愛情誤家誤國,那幾個女人如趙飛燕姐妹,心如蛇蠍,自己也不可能是她們的對手,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逃跑。
未央宮,夜未央
劉弗陵坐在窗前,燈火通明的皇宮,燈火通明的未央宮,還有那個一樣燈火通明的椒房殿,是不是自己太過殘忍?還是像父皇一樣沒有感情?那個小孩子隻有六歲,真的是霍光的棋子嗎?讓她一個人坐到天亮,是不是有些無情?不!劉弗陵,你沒有錯,你沒有父皇的威信,沒有父皇的計謀,你隻能忍,隻能等.
“皇上,侍衛通報說娘娘拎了包裹要出宮。”於安輕輕的說。
“量她隻是做個樣子,不用理會。”劉弗陵揮揮手,“都出去吧,告訴皇後早些休息,朕明天還要上朝,累了,先睡了。”
“皇上,娘娘好像是認真的。”於安小聲說,又小心的退了出去,現在的小皇子好久都不笑了.
“你讓我出去吧!”思小朵無語的看著立在宮門口的侍衛,也不給開門,也不說話。“你們不給我開,我自己開了。”
“皇後這是要去哪裏?出宮?”劉弗陵好笑地看著她這樣誇張的拿著大包裹。
“我出宮幹嘛?我傻啊!這裏有吃有喝,還有玩的。我就是有點東西放在家裏了,回去拿。”思小朵冷汗直流,這是皇上吧,好冷啊。
“什麼東西忘帶了,朕讓人去拿。上官小朵,你已經是朕的皇後,沒有朕的允許,出宮是死罪。”劉弗陵不悅的說,:“別想玩什麼花樣,朕沒時間。”
“你怎麼這個樣子?大婚的日子怎麼也要做個樣子給人看吧,以後我這臉上還能有麵子了嗎?你怎麼不想想我?”思小朵猛的回頭,那個男孩子似乎融入了夜色,漆黑的眼睛,清冷的眼神,思小朵不由走上前,緩緩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龐:“你,冷嗎?”她隻想問這句,很想問這句,這個男孩子是不是很冷,是不是很冷.
“來人,送皇後回宮。”劉弗陵心裏一動,竟舍不得這些許的溫暖,可是他還是不留痕跡的後退了一步,轉身離開了。
思小朵緩過神來,這個男孩子是誰?怎麼會如此冰冷.那麼,請允許我任性一回,她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