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將軍居然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好像能治好他家主子是什麼莫大的榮譽一樣,讓童朦好生反感。

“看來先生是不願意了。”裴礫鷭神色一凜,說:“那我也不客氣了,上!”

“是!”

麵對他們排山蹈海的公式,童朦顯得毫不在意,隨手從不知道哪裏抽出一把劍,丟給裴翼珂,說:“打贏,歸你。”

隻見那把劍有一尺半長,一寸寬,通體雪白,上麵穿了三個孔,掛著三個藏銀環,劍峰接近透明無色,黑色的劍柄製作精美,上麵浮動著暗暗的骷顱流紋,隱隱透出雨後的清香,隻要接觸到人的皮膚,就會發出一陣詭異又空靈的回升,說不清到底是什麼聲音,但是就是讓人聽著頭皮發麻,好像有千千萬萬隻鬼扭打成一團,一同發出刺耳又尖銳的笑聲。

這邊是聞名天下的七大名劍之一——鬼嘯笑。

一個小孩和一群黑衣男子過起招來,小孩那詭異的身形不但一點不吃力,還有越大越猛的趨勢。

“住手!”正當裴翼珂打得正起勁時,一個房頂上突然飛下一道墨黑色的身影,開道對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朝那人的方向低頭跪下,裴礫鷭也不例外。

“這就是你所謂的重要的事?”那人的臉上帶了一個黑色的麵具,遮擋了麵容,朱露出來一雙勉強算大的眼睛,連聲音都因為麵具的原因變得空靈兒沉悶。

“主子,程大夫說您如果好好愛惜身子的話,也活不了五年,更何況您現在日日勞累,身子怎麼撐得住啊,屬下這也是為您好……”

“夠了,你做好你該做的事吧,我清楚自己的——咳咳……咳咳咳……”那人還沒說完就猛地咳嗽起來,臉色發白,裴礫鷭見狀趕緊起身,想幫主子順氣,卻被裴梓蕭擋了下來。

“你們主仆二人在我麵前這麼演有意……”童朦早就見慣了生老病死,生離死別,生生死死對她來講,早就成生活常態了,不是嗎?看的多了,也就漸漸不在乎了,就淡了,也透了罷。但她語氣突然一頓,不可置信的盯著裴梓蕭的臉,好像要看出一朵花來。她黑灰色的瞳孔猛地一縮,一瞬間裏麵風起雲湧。

是他?

就是當年那個妨礙她的人?

是上去殺了他,還是壓製他體內的寒水毒?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當年也不是故意的罷,現在反倒是要謝謝他了,至少現在她並不想……這樣的生活,挺好的……

“走!”童朦沒有時間在猶豫了,一把上前拉住她黑色秀了金邊的袖子,將他直往屋裏脫,完全不給他反抗的機會,也不在乎他現在到底還是個病人,一揮手,把其他的人都關在門外。

這人再不救就晚了,抱憾終生對於她來說可不是什麼易事……畢竟她的一生那麼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