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走進客棧,那店小二先是看了看離淺弦一眾的身著,先是鄙視的瞅了瞅離淺弦的一身裝扮,按理說皇宮出來的衣服質地應該不錯,可離淺弦嫌棄原主的衣服太過華麗繁重穿出去惹人懷疑,所以悄悄地派白禾拖別人出宮捎兩套平常質地不太糙的衣服,又因為離淺弦對這皇宮不太熟悉,怕買男裝惹人生疑栽贓陷害順便還給她安一個****宮闈的罪名,所以就買了兩套女裝。
那店小二待一看到獨孤筱,倆小眼睛頓時冒光,急忙放下手中的夥計,不顧客人不滿的目光,慌忙的跑了過來。
嘻笑著,麵色盡是阿諛奉承之意:“獨孤小姐,您來了。您常坐的雅間還給您留著呢!要不要上去坐坐?”
獨孤筱聽到這,隻是淡淡的看了看那店小二殷勤的臉,可愛的麵龐沒有以往的微笑,隻是帶著濃重的陰沉。
那店小二的鄙視表情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敢對她的朋友擺臉色,給誰看呢?
眸中泛著警告,周身帶著一股高貴之氣,麵色不太友好的對著店小二說:“這是本小姐邀請的貴客,你們客棧就是這樣歡迎客人,哼!以前真是本小姐看走了眼。鉗子,咱們走!去對麵的客棧。”
那店小二一聽到店裏的財神爺要走,頓時慌了,原本諂媚的笑頓時變成了驚恐,急忙跪下去磕頭,臉色慘白:“獨孤小姐,都怪小的有眼不識珠,沒看出來那兩位是您的貴客。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
離淺弦急忙拉住獨孤筱,暗自搖搖頭說道:“獨孤筱,算了吧!不必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獨孤筱眉頭一皺,可愛的臉頓時皺成苦瓜,嘴角兩個梨渦若隱若現,說不盡的嬌俏可愛,又似是想說又不能說似的,猶豫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可是,鉗子,他對你……”
離淺弦笑了,眉目彎彎,笑意盈盈,兩個美目彎成月牙,清冽如甘泉般的眸子倒映的卻是一股狂傲,清冷。
“不尊敬又怎樣?尊敬又怎樣?我既不需要人家對我尊敬,又不會在意人家會不會對我尊敬,我隻要灑脫過我自己就行了。”
她說話時,原本四周噪雜的聲音弱了下去,最後化為寂靜,極致的寂靜。
隨後就像是短時間平靜之後的海嘯般,鋪天蓋地而來。
“好!姑娘說得好!”
“是啊!說得真好!”
“姑娘,夠霸氣!我敬你一杯!”
他們都是一些普通百姓或江湖術士,不是他們不同情那個店小二,而是之前那點小二的態度他們也是一直看在眼裏的。
像是剛剛忙過頭的的月娘的從樓上匆匆下來,她也是剛剛招呼好樓上那幾位,樓上雅間的隔音性超強,所以之前發生事的時候她一概不知。這不,剛跨出雅間的門就聽見樓下那高呼的聲音,還以為樓下發生什麼事了有人砸場子!
“呦!幾位客官,這是怎麼了。怎麼生那麼大的火氣!”
隻見閣樓上匆忙的跑下一名身著青色衣衫卻是極為妖嬈的女人,大約二三十歲左右,膚色極為白嫩,眉目中透著幾分堅毅果決。即使是在這般混亂的情況下,眼間依舊透著笑,一顰一笑之間透著無限風情。
離淺弦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她隻是偷溜出宮玩一趟,順便參觀參觀古代帝都的市集是咋樣的!可她也沒想要出盡風頭啊!
獨孤筱定定的看著離淺弦,眸中泛著柔和的目光,她真的好像他,真的好像當初那個朝氣蓬勃,極為驕傲的皇兄,也真的很像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灑脫孤傲的少年。
隻是,既然這樣……那她這個人,她也是護定了。
回過神,眸中泛著冷笑,抬頭看了看那從樓上匆匆忙忙跑下來的人,眸中掛著幽深的色澤,說道:“月娘,這就是你們軒繁樓待客的周到。”那月娘一聽這,先是一笑,急忙說:“可是店中小二惹客官生氣了,二位客觀不必如此生氣。這氣大了,傷的可是自己呀!”說完,急忙對著那店小二說:“二狗子,還不趕快給客官道歉。”
店小二一聽這,眸中泛著絲絲不甘,卻還是盡快的遮掩過去,轉過身跪著對著離淺弦和白禾說:“兩位貴客,實在是小的有眼無珠,不識二位。請二位原諒小的。”
離淺弦瞅了瞅他,麵色有些尷尬,話說自己的內心再怎麼強大,也接受不了一個古人對著她下跪道歉,更何況現代的理念在那擺著呢!
“你快起來吧!”她這話剛一落,隻聽那月娘趕忙的說了一句:“快,還不趕快給貴客沏一壺茶!”
接著抬起頭含著笑的說:“二位客觀不必為店中的小二氣著了身子,今天的飯錢月娘我請單,二位樓上的雅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