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琳半跪在水池邊,沉默不語。
他蒼白的臉上沒有表情,那雙湛藍色眼眸襯托他一種病態,直勾勾盯著她半響。
“你這話讓我怎麼接?”千雪琳站直了身子。
男人重新閉上了眼,如果細致觀察,能夠看見他的雙肩輕顫。
等他重新睜開眼,雙目冷意加深,連帶著說話聲音都是寒的,“那你……沒必要活著了。”
他一抬手,一股靈力湧出,在千雪琳的頸部,環了一圈碎冰,隻要他手一握,她就死翹翹了。
色龍在對方釋放靈力的時候,不好再出麵,對方能力很強,它能做的就是將自己隱藏,否則,兩個人都將陷入兩難的境地。
“你你你,玩真的!”千雪琳垂眸,瞥了一眼那淺藍色,又泛著白的碎冰尖,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隻有一種人能夠守住秘密。”他緊抿薄唇,臉色蒼白。
千雪琳:“……”哥,你有毒,我錯了!
“不想死?”他挑了挑的眉毛,冷著臉問道。
千雪琳狂眨眼睛,很想點頭,又怕被那淩厲尖銳的冰尖劃到脖子。
“名字。”
“白硯之。”千雪琳毫不猶豫的用了今天大街上遇到的白硯之的名字。
男人麵如寒霜,冷哼一聲,皺著眉頭,“看來你是想死。”
千雪琳認命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誰叫自己的命在他手裏。
“難聽。”男人聽到這個名字很是嫌棄,“後日,本尊在此地等你。”
接著,在千雪琳剛要張口時,他飛快的往她嘴裏丟了一顆藥丸。
千雪琳咳嗽一聲,“什麼東西?”
“本尊也不知道。”男人極力壓製著什麼,但依舊不漏一絲破綻。
千雪琳“……”你是不是該去死。
男人似乎沒時間再搭理她,和她廢話,回了一句,“後日,你來赴約便知。”
而後撤掉了碎冰,靈力包裹著她,將她大力送出了這座宅院。
男人離開水池穿好衣物,帶著鋒芒的眼神盯住了樹梢一角。
“尊主。”樹梢之上跳下一個黑影,恭敬道。
“藥拿來。”男人冷俊疏傲的臉上,有些許冰霜,他的眉,他的額頭,白霜多的明顯。
那人毫不猶豫的掏出藥瓶給他。
再給的同時也囑咐道,“尊主,這是您下一次寒毒發作的藥……”頓了頓,他又接著說,“蘇穀主言,他已沒有多餘的火莘草,並且讓您自己去雪怡國雪山之巔采摘,還要帶一株花回去,但屬下聽說雪山之巔生長的唯一一株冰晶花被神獸守著,不好拿到。”
“嗯……能輕易拿到,他就不會找我了。”男人麵色如常,隻是有些蒼白。
“你說完沒有?”他有些不耐煩,寒毒發作,他隱忍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還有……您為何今日將藥給了一個平凡女子……”
男人銳目上挑,湛藍色眼眸泛著寒意。“本尊做事,需要和你報備?”
“屬下不敢。”黑衣人低頭。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座宅院已經暴露了,連有人在水池裏下毒你也察覺不到,自去領罰。”
“是,尊主。”黑影閃過,人消失在原地。
男人拿到藥後,走進了這座宅院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