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暖緩緩走下山崖邊。
今晚的月亮好圓好美,但月光又那麼亮卻那麼冰涼。
她想起了她的曾經,那個單純弱小的自己。
“言暖,你就是個騙子!”
“就是就是!我們才不要跟你這種騙人的小孩玩!”
“言暖是個大騙子!言暖是個大騙子!”
“我沒有——”
是別人自己把新買的碗打碎的,不是我。
可她站在那裏像個笑話。
她一個人穿著單薄的白紗裙,像一隻斷翅的蝴蝶,孤獨的望著同伴們飛去的身影,無力騰飛。
她在等他問。
可他沒有追問她眼中的哀愁。
言暖冷靜的對上他深邃抱有探究的雙眼,冷冷的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有磁性的聲音又傳出來:“你會吹《鎮魂曲》?”
“一個老前輩教的。”答非所問。
他說:“借我看一下紫竹笛。
言暖看了一下手中的紫竹笛,不屑地說:“不借又怎麼樣?”
“搶。”流氓本色!
言暖把紫竹笛珍重地放在他手上。
他細細打量著紫竹笛。精細的紋理,磨平的棱角,陳舊文雅。仔細看了一下,發現裏麵有一個小小的印記。
他不動聲色地把紫竹笛還給她,說:“太晚了,回去睡覺。”
他在月色下伸出溫暖厚實的大手,言暖愣了愣。
她突然覺得心裏很甜,微微笑起來,好似天上的仙。
於是,雙手搭在一起了。
走吧。走吧。
————
營帳裏,黑燈瞎火。
言暖打開太陽能手電筒。
阿修細細打量,這是什麼?
言暖叫他拿住,教他怎麼照明,道:“這叫太陽能手電筒”
阿修點上燈,放在木床邊的椅子上。
言暖突然想到,營帳裏隻有一張床:“你睡哪?”
她脫下外衣,認真疊好。清純的瓜子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更加神秘,誘人。
突然,他的雙手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摩挲著她晶瑩剔透的臉,望著她黑曜石般的雙眼,笑道:“軟香玉在懷,美人如畫,當然是與美人共睡一榻,赴巫山雲雨。”
她靜靜看著他。他身上滿是來自荒野的狂野的氣息,粗獷帥氣的臉,高挺的鼻子。言暖想,真是夠味,比那些青澀的男孩們好多了,真適合她的胃口。
她玩心大起。
她柔柔地道:“阿修,你想要我嗎?”
他望著她像小貓一樣心突然漏了一拍。
她柔弱無骨修長的小手伸進他的裏衣裏,緩緩撫摸著他的肌肉。男人該有的,他都有。
他是個氣血方剛的,男人。
他的眼神更加幽暗,拽住她的手,克製隱忍:“夠了!”
她笑得更加嫵媚,軟軟道:“阿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