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撐著頭,趴在書桌上,看著正在寫字的男子,問道。“我對你,很好嗎?”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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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栩看著男子依舊溫潤如陽的笑容,往前邁卻反而倒退了幾步。她的眼神往下移去,男子手中的劍,似乎不是他常用的。她張張口,想說出點什麼,卻還是被血咳住。劇烈的咳嗽也讓她本就羸弱的身子再次倒退,最終噗通一聲,墜入了冰河之中。
許栩的一生從未有過太多溫暖,隻有在芳華時,經曆了她用來回味的事情。也正是那些事,支撐著許栩活著
藥王穀中的春,一向來得很早,早到在洛王城還是初春時,藥王穀中已是月中旬的樣子。一個身穿鵝黃色裙衫的女孩在藥王穀的花園中撲蝶。遠處卻走來一班人馬。
“栩栩,快些回房吧,一會兒爹要進你房裏查看的。”清婉的聲音朝那撲蝶女孩說道。那撲蝶女孩也聽到了喊聲,對許傾笑了笑便向另一邊跑去。“大小姐,這二小姐怎的身邊連個貼身的丫鬟也沒有,那些個奴才也是欺主!”一個老嫗湊近許傾說道。許傾已是芳齡十七,雖是稚嫩但仍看得出日後會是多麼風華絕代的女子。一雙桃花眼卻沒有半分嬌媚,膚若凝脂,口吐幽蘭。“溫嬤嬤休得胡說,許栩定是以那不煉身來威脅那幾姐妹,嬤嬤也不是不知,平日裏照顧許栩的,是旁係的幾位姐姐妹妹。”聲音溫溫軟軟,一雙眼睛裏卻含著幾絲冰冷。
溫嬤嬤自知失言,卻不敢透露半分。便低頭對許傾說到:“是,是奴婢越界了。奴婢定不會再犯。”“溫嬤嬤也是在傾兒身邊多年了,日後若是再犯此類之事,怕是憑著點主奴情分,傾兒也救不了嬤嬤。”說罷,往前麵走去,溫嬤嬤也尾隨其後。
許栩回了房中便來了幾人幫她褪去衣衫,“許栩,下次你回來快點,藥王就要到了。”一聲女兒的嬌俏聲在許栩耳旁響起。許栩點頭,笑了笑。褪到隻剩裏衣,許栩便被扶著進了藥浴用的桶中。丫鬟們不斷的往桶裏傾倒著不同顏色的藥汁,許栩看著因煉身而變了顏色的皮膚,不禁歎了口氣。“你在幹什麼!”一聲中年男子的聲音傳過來,屏風後出現一人影。
“爹,我,沒幹什麼。”許栩驚慌之後,連忙回答道。“你隻需給我好好煉身,其餘的事,你也不必多管。”中年男子的聲音十分生硬,猶如冰刀刻在許栩心裏。她看著屏風後那影子,說得十分遲疑,“爹爹,栩栩能不能出穀去藥王城中?”“你去藥王城幹什麼?你長姐難道不是給你定期買有東西。”話裏從疑惑到最後竟是慍怒。
“不,不是的。是許栩自己想出穀。許栩想去看看城中有些什麼。”說著,竟是越說越興奮,似乎已經看到了城中的繁華,似乎已經置身其中。“不行。”一句話打碎了所有的夢。“你可以出穀時,我必會讓你出穀,而且也不會是以遊玩為目的。”說罷,便離開了許栩的園子。隻剩許栩一人,顫著聲,道:“女兒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