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死了,很多士兵也因著那場戰役命喪黃泉,炎珞心痛,可是他不能被打敗。他若是都放棄了,還有誰能鼓舞止厥關的士兵堅持下去?
沈桃然也帶來了好消息,說是她走的時候,燕飛王子給了他信函,還有信物,隻要將這信物帶去,不怕大漠士兵不撤回去。
恰巧此時,京都也傳來消息,說是皇上突然病危。此時,蕙貴妃遲遲不讓大臣前去探望皇上。這消息,自是炎蕭傳來的。
炎珞知曉這下子若是想等著皇上派士兵前來怕是沒有希望了,而若是他們退了,隻怕突厥的鐵蹄就要踏破大炎了。
他沒有退路。
想到此處,炎珞隻能派人去臨近的幾個州府去調兵,隻是這調兵怕是要被蕙貴妃抓住把柄。可若不如此,他們根本就撐不住,隻能如此。
蕙貴妃如今幫著應付那些個大臣,想必暫時也還來不及對付他。他大抵也能猜透蕙貴妃的想法,沒成想,簡直是狼子野心,竟想要篡位。
幸好炎蕭動作快,已經將他們的孩子藏起來了。隻是……
突厥雖重創了他們,可是突厥的損失也不小,暫時也不會攻來,怕還是要等上幾日。
沈桃然聽了炎珞的話,便想到不如同大漠士兵提前商議好,再等突厥兵來襲時,來個裏應外合?炎珞本就有這個想法,兩人還真是想到了一塊兒去。
商議好後,自是要沈桃然親自前往的。炎珞哪裏放心,就想要跟著。
沈桃然哪裏同意?勸道:“你如今是三軍統帥,該是要留在軍中,穩住軍心。若是你出事了,止厥關的將士該當如何?大炎又該如何?我會沒事兒的,等著我。”
沈桃然說得不無道理,炎珞雖說還是擔心,可終究不得不答應。
若說止厥關的戰爭是擺在明麵上的,而京都卻是暗流洶湧。
皇上躺在自個兒的龍床上,瞪著坐在一旁凳子上的蕙貴妃,卻是氣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蕙貴妃倒是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臉上竟還帶著淡淡的笑容,時不時地咳嗽兩聲。“皇上,您這般看著臣妾又是何必呢?您若是再生氣,隻怕身子就更不好了。”
皇上終是肯開口了,道:“朕真的沒想到,你竟是會做這樣的事兒。簡直大逆不道,朕定要處死你們。”
蕙貴妃自是知曉皇上說的你們是誰,無非就是說她和炎雲,她倒也不生氣,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道:“那還得等皇上有這力氣起身才是。如今,您處處要人照顧,您認為,您有可能處死我們嗎?簡直是笑話。”
“朕真的沒想到,你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一直裝出一副良善的模樣,其實最是毒蠍。”
皇上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他如今四肢酸軟,身子一點力氣也沒有,想要伸手卻是都無可能,隻能這樣憤恨地看著得意的蕙貴妃。
“皇上,您認為臣妾沒有身家背景,認為臣妾身子骨不好,怕也是活不久的。所以,您將臣妾升為這後宮中唯一的貴妃。說來,您不過就是想要我們娘倆兒為您做掩護,替炎珞鋪路。”
說到此處,蕙貴妃眼中湧起瘋狂的恨意,道:“憑什麼?他也不是先皇後生的孩子啊,你竟然就因著對先皇後的情誼,就要這樣為著他規劃。雲兒也是你的孩子啊!”
蕙貴妃像是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又是大笑兩聲,道:“我竟是被蒙在鼓裏這麼多年。要怪就怪你自個兒。要不是你如此偏心,我也斷不會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