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側身,手臂一伸就把人裹進了懷裏:“聽話,跟我回家。”
夜不歸宿,以前她哪敢?沈祭梵不是不計較,但現在不是時候。有些事情他沒打算讓她知道,他的那些破事她並不需要關心,她隻要好好的做她自己就夠了。
安以然轉頭,怨恨的目光望向沈祭梵,冷笑出聲,問道:“你還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你以為你是誰?沈祭梵,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的女人不是那個叫什麼凱露的嗎?怎麼,你想坐享齊人之福?別做夢了。”
“然然……”沈祭梵順著她的頭發,並沒有理會她的憤怒。
安以然拍掉他的手,怒哼:“我不是你的然然,你的然然已經死了。從今天起,我們再沒有關係。”
沈祭梵依舊沒理會她的言語,俯身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坐進了車裏。安以然往上一拱,腦門兒撞上車頂,又給狠狠撞了一下,疼得眼淚直滾。手腳並用的掙紮推攘,沈祭梵抱得緊,附唇在她臉上親吻,低聲道:“不哭,我在,乖,別亂動了乖寶。”
安以然抬腿要踢,可空間限製,踢不到,手被反鉗著使不上力,一動就被勒得疼,安以然咬牙瞪他,“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我已經被你害得很慘了,你真的……”
眼眶瞬間就紅了,看到這個男人心裏的委屈就再也控製不住。不想再流淚的,昨天已經哭過了,可她自己已經不受自己左右。堅強不過三分鍾,眼淚就滾了下來。
“我已經這麼狼狽了,沈祭梵,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把我逼死才甘心?我再這樣下去,我都瞧不起自己了,沈祭梵,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霸著我了?你已經要娶別人了,你為什麼就不能痛快的放手?藕斷絲連很好玩嗎?看著我被你弄得這麼狼狽你很舒坦是不是?讓女人為你難過為你傷心,你的虛榮心一定得到很大滿足了吧。沈祭梵,我也難過了,也鬧過哭過了,夠了吧?”
安以然掙紮不開索性就不動了,頭一歪靠在他肩上痛哭,用力的壓下洶湧的傷心和無助,吞咽著苦澀的眼淚,哽咽不斷。
“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昨天的訂婚禮隻是場戲,不當真的。”沈祭梵到底還是解釋了句,可要跟她說他現在所處的形勢,她更不會理解。
女人是無法理解權利與地位在男人心中的分量,為了站上高位掃除的障礙算得了什麼?安以然本就不是多有事業心的女人,沒有多少貪念,讓她理解沈祭梵的做法,這基本上不可能。普通百姓怎麼能夠理解想要征戰天下,擴大領土的帝王的雄心?他們要的就是三餐溫飽,簡單的生活,哪裏能夠體諒半分殘忍的殺戮?
“沈祭梵,昨天那麼盛大的場麵,曼德王妃都出現了,你隻對我說一句‘逢場作戲’就算交代了嗎?嗬嗬,男人真的都一樣,可以拿工作作為一切事情的擋箭牌,沾花惹草跟別的女人調情,就算都舉行盛大的婚宴了還冠冕堂皇的能用逢場作戲當說辭。懂不懂‘無恥’是什麼啊?”安以然撐起身,心灰意冷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