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鼠沉默而立,卻各有不同的心思。
剛才她流鼻血然後被餘綏昀嘲笑了好一會兒,雖然江淮笙也隱約帶有笑意,卻硬是不笑出來,板著一張臉。
不過眼下還是逃命要緊,不過和餘綏昀拉拉扯扯然後把江淮笙晾在一邊不合禮節也不大禮貌。
她尷尬地開口,說:“那個……淮笙呐……”
“好啊,你們幾個竟敢半夜私會。”不等韓宓夭說完,就有人打斷了她。
韓宓夭猛地向後麵一看,是那花領主帶領著一眾侍衛打算包圍他們。火光在黑夜中跳動,閃爍著的不是光明和希望,而是照映了一方惡毒和一方恐懼。
來了這麼多人,插翅也難飛了。韓宓夭拚命算著逃跑成功的概率,餘光剛好瞥到了不遠處一個山洞。
在那一群人步步逼近時,她對著在她肩上的狄煊說了句:“看到不遠處的菜棚了沒,一把火燒了它。速度!”
狄煊聽完後沒有任何動作,但那菜棚卻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著了起來。”
突然有人講了一句:“不好了,著火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扯去了那一邊,就是現在,跑!
韓宓夭一個轉身,一手拉著餘綏昀一手拉著江淮笙,開始狂奔起來。還沒跑動幾步,左邊的手被一股力大力甩開了。
韓宓夭轉頭不解地看向他,卻發現離他越來越遠的餘綏昀臉上沒有一絲柔和,完全是她陌生的表情,難道他不想逃走嗎?
她停下來,問了他一句:“你想留在這兒?”
“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他言語中是與表情不符的溫柔。
她也沒多想什麼,看他樣子也恢複的差不多了,留下來應該是怕那群人追上來而幫我們善後吧。
反正人家是戰神,怕什麼!
韓宓夭聽了他的話後用眼神表達了一下“好樣的,我們以你為榮”就頭也不回地拉著江淮笙跑得無影無蹤。
到了那個山洞裏,韓宓夭才停下來,雙手支著膝蓋,氣喘籲籲。
等等我好像搞錯了什麼!剛剛放手的是餘綏昀,那這個……
她大口喘氣的動作一頓,忽然抬頭,看到了讓她想死的麵孔------江淮笙。
他可是花領主家的掌廚啊,萬一他出賣她怎麼辦,那不連一點活著的希望也沒有了?
韓宓夭看著同樣有些大喘氣的江淮笙,不安地問:”淮笙呐,你還想回那個花領主家嗎?
“不想。”他回答地幹脆。
她生怕他是騙人的,又說:“你不是她家掌廚嗎?不是應該向著她嗎?”
“她一年前把我抓到這裏,她比我就範未遂然後我就變了她的廚子。”他抬起頭赫然道,卻又慢慢變成了感激之色,眼眸帶笑“謝謝你,帶我逃出那個鬼地方。”
說到最後那三個字時刻意加重了語氣,臉上閃過的是曇花一現的暴戾,讓人不寒而栗。
這山洞說到底離花府不太遠,就算走路過來也就七八分鍾的腳程,可是那群人竟然沒有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