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見君子,樂且有儀。
菁菁者莪,在彼中沚。既見君子,我心則喜。
菁菁者莪,在彼中陵。既見君子,錫我百朋。
泛泛楊舟,載沉載浮。既見君子,我心則休。
是夜,皎潔的月光均勻地鋪灑在大地,讓白茫的積雪更是發亮。夜晚的打更人蜷著瑟瑟發抖的上半身,艱難地行走在雪地裏,任那耳朵凍得通紅,還是盡職盡責堅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
隻可惜那月亮反射著太陽的光亮不是溫暖的。
韓宓夭醉醺醺地斜靠在馬車內的軟榻上,手指輕勾起窗上的簾子,斜睨著窗外淒寒的景象。
輕抿了一口暖胃的小酒,韓宓夭軟綿綿地坐起身來,朝馬車外喊了一句:“停車。”
車外的小廝掀起簾子,恭敬地垂下眉眼,尊敬地說:“小姐,您有什麼事嗎?”
靠坐在軟榻上的“公子”眼裏閃著星光,不自覺瀉出點點妖嬈嫵媚,青絲隨意搭著,慵懶如一隻波斯貓,聲音卻精神而清脆如銅鈴:“我想下車活動一下,不用拍人跟著,過會兒我就回去,記住要子衿給我留燈。”
“是。”小廝弄好簾子,又利索地把馬車下架好小凳才請她下來。
披著鵝絨大襖不知有多暖和,獨自一人走在人星稀落的大街上,一絲涼風吹過倒還覺著有些涼快。
邊朝自己的目標地走去邊夢遊出神。
作為21世紀的學霸,獨自製作毒箭時被自己毒死了,繼而穿越到某不知名朝代的宰相家的千金大小姐身上。不知該悲哀還是慶幸。
現代的我24歲,現今的我17歲,總共活了42年,曆經了那麼多事,內心滄桑得像個怪阿姨,配上這傾城花季時的容貌,依然是一顆少女心說起來也是著實奇怪的。
不知不覺就到了所想之地------荼毓坊------某高檔青樓。
雖然說是挺常來的,但是這麼晚了還大駕光臨還是頭一回。這次有小道消息稱,流連於萬花叢中風流倜儻卻不帶走一葉一花的戰神五王爺在此,作為一枚標準的白金級的花癡,不來飽飽眼福真是對不起江東父老。
荼毓,荼毓,極其多的靈秀女子,初次來這時,韓宓夭就為這等好名咂舌。
再靠近一點,隻覺一陣香粉撲麵,不膩味而帶著一絲溫柔鄉的甜美,勾得人心癢隻想往裏走。整棟樓閣燈火通明,窗上的紗簾被風吹的蕩漾,遠遠看去似真若假,如夢似幻,讓人心神蕩漾。
門外的女子穿著貼身緊致的衣服,不過分暴露,卻不經意地抬手間就散發出一種妖嬈的味道。她們使勁扭擺著著不足一握的水蛇腰,輕甩著手中的錦帕,招攬客人。使那路過的男人們即使一身正氣逼人,也會有一瞬間的失神,想去嚐嚐那醉生夢死的銷魂滋味。
為何這兒即使是煙花巷柳之地也能如此不俗?無人知無人曉,隻曉得那真正的老板早就隱世於江湖,這個老鴇隻是代替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