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三十七年,皇都最令人津津樂道的有兩人,其一當屬當今九千歲司陌,你要問司陌何許人也,那在下便一一告之。司陌掌管著東廠和錦衣衛,這是你也許會問,天子豈會讓他的勢力壯大,錯,這就是天子給他的權利。那你一定會說此人乃忠臣,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司陌九年前此人突然出現在皇都,然後被當今天子皇甫陵南重用,但是此人殘暴無度,喜怒無常,殺人如麻,殘害忠良。”“停!”一個懶懶的聲音打斷了這唾沫橫飛的人。“爺,你讓小北說完呀。”顏傾言懶懶地掃了一眼正站在身後給自己打扇的小廝,懶懶地拿起一顆葡萄:“小北,最近你家主子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聲音雖然懶懶地但是卻不容忽視。小北立刻討好的端起吐葡萄籽的玉盤,狗腿的笑著:“爺,小北知錯了。”顏傾言吐出籽,拿起小榻上的布,擦了擦唇角和手指。笑了笑:“小北跟著爺出去快活快活。”說著起身,並拿起榻上的紙扇。小北忙跟著上去。
入夜的清風苑格外熱鬧,僅僅到門口就能聽見似乎就聞到了那一股時有時無的女子香。街上不停有人走進清風苑。顏傾言輕搖著紙扇,帶著一絲慵懶地笑:“小北今兒爺就帶你去享受下醉生夢死的溫柔鄉。”一走進去五步的地方有一塊巨大的紗屏,上麵繡著栩栩如生地蓮花,透過紗屏似乎能看見屏風後女子的長袖舞動,若隱若現,讓人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小北好奇地開口:“爺,這似乎不像平常的溫柔鄉呀。”顏傾言搖著紙扇,不語隻是笑著,然後走向紗屏的左邊,這時一個紫衣羅裙的女子,帶著笑走到顏傾言的眼前:“公子,您要哪位姑娘作陪?”顏傾言用紙扇抬起女子的下頜,聲音聲帶著些慵懶:“爺是來看雲清姑娘的。”女子嬌笑著:“原來是捧雲姐姐場的呀,那公子跟著月兒樓上請。”小北呆呆的看著自家的公子,心想:爺來過這裏了麼。顏傾言準備跟著月兒走的時候發覺自己的小廝還沒更上,用紙扇敲了一下小北的頭,帶著笑:“看月兒看呆了。”月兒聽見隻是笑笑,小北瞧了一眼嬌媚的月兒,耳朵有些紅暈,有些害羞:“爺。”換來是顏傾言慵懶的笑聲。顏傾言搖著紙扇,帶著笑意的眼神看著周圍和女子調笑的男人們,看著中央舞台上綠衣舞女們揮舞著長袖,笑著:“這清風苑果然不同凡響呀。”月兒把顏傾言帶到梅花的布屏旁,嬌笑著:“原來公子是第一次來清風苑呀。”顏傾言坐在了椅子上,掃了一眼台下,又搖了搖紙扇:“爺家中可不比其他商賈和王公貴族,這消金窟爺也可不能常常來呀。”語氣帶著些遺憾,但是眼神卻在笑。月兒拿起茶壺,給顏傾言倒了一杯茶,笑著:“公子在說笑了,雲姐姐登台前公子先嚐嚐清風苑的青竹茶吧。”小北的眼神閃了一下。顏傾言端起茶杯輕嗅了一下:“這茶還真非同凡響呀。”月兒柔柔一笑:“公子慢用,月兒還得伺候其他客人。”顏傾言看著手中杯子裏的茶葉,點了點頭。聽著月兒走遠,小北又拿起一個新的杯子放在顏傾言的麵前,再拿出一塊潔白的手絹。顏傾言慢慢放下手中的杯子,接過小北手上的手絹,擦了擦手指,小北立刻給顏傾言沏上一杯新的茶。端起抿了一口,笑著:“小北坐著吧,主角還得等好一會才出來呢。”小北立刻聽話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奇地開口:“爺您以前是不是來過的呀。”顏傾言笑著:“小北等會爺給你找給香香美美的美嬌娘,讓你提前享受下洞房妙事。”小北剛喝進一口茶,一聽自己爺的話差點噴出來。“咳咳。。”眼神有些閃躲“爺,小北以後會娶娘子的。”顏傾言看著小北那有些害羞的臉,笑著:“沒用的小子,上次在春蘭閣容王府的一個小廝都從一姑娘房裏出來,腳步不穩,你說他幹什麼了呀。”顏傾言的臉上有莫名的笑意。小北更加顯得害羞:“爺,小北不急。”顏傾言看著小北的反應更加覺得有趣:“李家的小公子比你還小,都是溫柔鄉的常客了,這些你入不了你的眼,要不爺給你找個更加美的。”小北有些急了:“爺,不要戲弄小北了。”顏傾言“嗬嗬”笑著。顏傾言看著樓下又換了的舞娘,紙扇敲了敲桌子:“這清風苑的主子爺還真想見一見。”小北沒聽清顏傾言說什麼,專心的喝著自己手裏的茶。顏傾言則看著樓下來的形形色色的人,突然看見那個藍衣的男子,目光閃了一下。小北放下杯子,低低的開口:“爺,邢少爺也來了。”顏傾言懶懶地看了一眼另一個綠衣的男子:“邢於年不來就奇怪了。”小北有些奇怪:“他不是鍾情於尚書府的三小姐麼?”顏傾言打開紙扇搖了搖,語氣帶著絲笑意:“小北,你可不要學壞。”小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顏傾言的唇角閃過一絲冷笑,但立刻又是滿眼慵懶的笑意:“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小北搖搖頭:“爺,小北不懂。”顏傾言敲了一下小北的頭:“明天開始給爺好好看書。”小北剛想說,不想看。但是看見自家爺那越來越溫柔的笑時自覺的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