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憂兒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哆哆嗦嗦地撿起她的衣服看向小白,“就這樣,我就有了你的寶寶?”
小白一把把黎憂兒擁進懷裏,笑的甜蜜,“沒錯。”
OMG……
受不了這種刺激,黎憂兒隻覺得腦門越來越熱。她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指著小白破口大罵,“小白,你這個禽獸,你那個啥我了!我要把你送到官府去,我要你在牢裏麵過下半生!”
小白皺著眉頭望著黎憂兒,無聊的伸手掏耳朵,“你別吼那麼大聲。”
“……你!”黎憂兒紅著眼睛,隻覺得心頭一陣委屈。
“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去官府比較好!”小白坐了起來,撿起衣服的衣服開始穿了起來。
黎憂兒用力的犯了一個白眼,“怎麼了?你怕了?”
小白穿好褻衣,白了黎憂兒一眼,“我是怕你進去,別人隻會說你誣告皇親國戚。”
……黎憂兒氣結,不過小白說得倒是事實。在這裏誰會相信一個男人會強X一個女人?更何況小白是九皇子啊,難不成她就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嘛?
待小白把衣服全部穿好之後,黎憂兒還縮在角落,揪著被子憤懣地瞪著他。
“起來吧,我有正事跟你說!”小白斜睨了黎憂兒一眼,理了理自己地衣襟。
黎憂兒沒好氣地扭頭哼了一聲,心裏憤懣不平,你丫地都把我那個啥了,你還能有啥正事?
小白好笑地望著黎憂兒,然後靠到了她地身邊。親昵地點了點她地鼻頭,“怎麼?生氣了?”
黎憂兒惱火地把腦袋別開,張口就要咬他的手指,卻被他躲開了,“你說能不生氣嘛?”
“你原本就喜歡我,不是嘛?”小白痞痞地扯出一抹笑,完全就沒有一個皇子該有地修養。
聽到了小白這句話,黎憂兒突然就漲紅了臉。沒錯,她不得不承認,小白說對了。自己喜歡他,也許是在鳳仙鎮那個時候就開始了。雖然每次跟他吵架都吵的很凶,可是……在心底,黎憂兒早就明白自己喜歡他,隻是她自己不願意對麵對罷了。
可是……現在人家都逼到麵前來了,黎憂兒怎麼可能就這麼紅果果的承認?
“即使我喜歡你又怎麼樣?我對單方麵的感情沒有興趣,我才不會傻到去纏著一個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的人。”黎憂兒沒好氣的白了小白一眼,心裏微微泛酸。
黎憂兒本來就是個大喇喇的人,喜怒哀樂全部都寫在臉上。想要猜中她心裏想什麼,應該不難。
但是,小白他從來就沒有說過他喜歡自己!在鳳仙鎮純粹是因為無聊,才纏上自己;在京城,卻是因為自己能夠成為他手裏的棋子而威脅自己,擺布自己。雖然小白有時候會作出一些曖昧地行為,讓她險些誤會他是喜歡自己的,但是,清醒之後,她才現每次他那麼做都是有目地的,這要她如何去相信他?
小白聽了黎憂兒這一席話,怔住了。臉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凝固了,眼裏透著說不清的情緒。
黎憂兒伸手撫上自己的腹部,沉沉地歎了一口氣,“你現在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這也是你計劃中的一步嘛?”深吸了一口氣,直覺得胸口憋悶地慌,“如果你的計劃成功了,那我……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又算什麼?”
小白伸手抓住黎憂兒的手臂,“難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
黎憂兒別開臉,緩緩地抽回手,“ 不相信你是,可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不得不懷疑。”
小白垂下眼簾,轉身走到八仙桌邊上坐了下去,“你地意思就是,你絕對不會成為皇室的人,也絕對不會生下我地孩子?”
黎憂兒愣了愣,再次伸手覆上自己的腹部,腦海裏滑過蘇醇昱和若錦地臉,輕輕的說:“對。”
黎憂兒能感覺到,在她說出這個字地時候,小白的身子明顯的顫動了一下。不過一秒之後,他馬上起身,露出痞痞的笑:“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不過你既然來了,這出戲你就要繼續替我演下去,演完這出戲,你就可以走了。”
“為什麼?”黎憂兒茫然的抬頭,心裏五味雜陳。
“因為你必須得留在這裏,”小白鎖緊眉頭,慢慢地走到黎憂兒麵前,“難道你都不想知道那個在登基大典上傷了大祭司的人是誰嘛?”
黎憂兒心裏一沉,瞪大眼睛望著小白。小白這麼說,想必那個傷了大祭司的人一定是她認識的了。“你想說什麼?”
小白伸手把弄這自己的衣帶,“那個刺客是個男的,而且武功高強。”說到這裏,小白又意味深長的瞟了黎憂兒一眼,“你認識的人中間好像隻有一個人符合這個條件吧?”
黎憂兒突然覺得手腳冰涼,剛才小白說到上半句的時候,她就隱隱約約猜到了。現在小白又這麼說,想來也隻有一個人了,“你說……你說是蘇醇昱?!!!”
小白莞爾一笑,“看來你還不傻!”
黎憂兒掀開覆在身上的被子,連滾帶爬的挪到小白的身邊,“不可能啊,怎麼會是蘇醇昱?”不可能是他啊,他的仇人明明就是那個黃大人啊,他怎麼可能去刺殺大祭司呢?不可能,弄錯了。
小白見黎憂兒腳下一軟,順手一把扶住她,臉上麵無表情,“你見過他,他也認出了我,你認為我弄錯了?”
“可是……”黎憂兒隻覺得全身脫力,嘴巴也不停使喚了。
“他本來的目標不是大祭司,而是站在大祭司旁邊的黃丞相。”小白眼眸犀利。
聽到這裏,黎憂兒隻覺得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才被小白扶穩。這樣就不會錯了,他的敵人就是那個黃大人,隻是,誰曾想到:當年的那個知府現在已經爬到了丞相的位置。如今蘇醇昱失手被擒,不僅沒有報到仇,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怎麼辦?怎麼辦?”黎憂兒六神無主的望著小白,這次蘇醇昱犯下的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他在女皇登基地時候刺殺朝中大臣。 我的天呐,他還有命活著出來嘛?
小白望著黎憂兒的眼神裏麵透出一絲憐惜,伸手把黎憂兒環進懷裏,“所以你必須要配合我。”
黎憂兒聽裏這句話連忙抬起頭,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有辦法?”
小白苦笑一下,搖搖頭,“現在,我能做的,也隻有盡人事聽天命了。”
小白一席話說的黎憂兒眼淚又止不住的落了下來,“你要想辦法就他,一定……”
感受到小白輕撫著黎憂兒的背,他低下頭緩緩的在她耳邊說道:“我先想辦法去一趟天牢見見他。”
於是這一整天黎憂兒都是渾渾噩噩地,這煩心事接二連三的來了,讓她措手不及。
黎憂兒怕若錦擔心,便叫四兒差人去通報了一聲,說是在小白這裏待一段時間,讓若錦在客棧等她。
小白下午就出去了,按照他地說法,就是想辦法去天牢裏麵漸漸蘇醇昱。問清楚蘇醇昱到底是怎麼想的。
上午黎憂兒跟小白商量的時候就在說,蘇醇昱那麼的穩重,怎麼可能作出那種衝動、又不計後果的事情?難道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黎憂兒,沒有想過他的娘嘛?
黎憂兒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試著告訴小白,蘇醇昱在她心裏從來都是做事三思,瞻前顧後的,絕對不會這麼沒有沒有計劃,這麼任意妄為地。
小白瞟了黎憂兒一眼,“蘇醇昱憑什麼相信我就是過去幫他的?我是朝廷的人,就算我過去他也未必見得會領這個情。”
黎憂兒眼珠一轉,突然想起了什麼,“小白,若是蘇醇昱不相信你,你就問他,‘還記得蘇沐寶被人陷害的前一晚在山洞生的事情嘛?’他自然會明白,也會配合的。”
小白好看地眸子微微眯起,好奇的打聽著,“那天生了什麼事情?”
黎憂兒臉紅了一些,順手推了小白一把,“你去傳話就成了,幹嘛問這麼多啊?”
“嘁……”小白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不說拉倒,我才不想知道呢。”
黎憂兒在心底偷偷的汗了一把,這個要她怎麼說嘛,難不成讓她告訴小白:那天自己跟蘇醇昱在那個山洞裏麵要了彼此地第一次?不說頂多被他鄙視一把,若是黎憂兒說了,估計小白打死也不會去天牢了吧?
黎憂兒汗涔涔的把小白送出了門,現在她能做地就隻是在小白的別苑裏麵老老實實的等著。即使黎憂兒想喂蘇醇昱做些什麼,現在也好像使不上力氣一般。
一個下午,黎憂兒就在大廳裏麵不停的轉圈圈。四兒惱火的望著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喂,你還有完沒完了?你都走了一下午了,你累不累啊?”
“你知道什麼啊,我急啊我!”黎憂兒沒好氣的回了四兒一句,蘇醇昱又不是他什麼人,他怎麼能理解自己現在的心情?
“你轉了一下午,我頭都轉暈了,你能不能歇一下啊?”四兒衝到黎憂兒身邊,滿臉不耐煩。
黎憂兒定住腳步,望著四兒,“其實我也很想停下來,可是現在我的腿好像已經不聽使喚了。”黎憂兒頓了一下,指著不停抖的雙腿,“你瞧瞧,我一聽下來,它就抖個不停。”
“你……”四兒橫了黎憂兒一眼,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朝一邊走去,“真背!”
黎憂兒無奈的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雙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官人回來了!”四兒突然喊了一聲,歡快的朝門口跑了過去。
黎憂兒扭頭,看到小白正被四兒擁著走了進來,心馬上提到了嗓子眼:小白麵無表情的樣子,到底是他帶回來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官人,你再不會來有人就要把別苑踏出兩條道來了。”四兒嗔怪的斜了黎憂兒一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眼神別到一邊去。
“哦?看來有人很惦念我呢,我一會來就不轉圈圈了?”小白扯出一抹笑,望著黎憂兒。
小白在笑,是不是說明蘇醇昱事情有著落了?
黎憂兒連忙湊了上去,一把抓住小白的手,“怎麼樣?見到蘇醇昱沒?”
小白斜睨了黎憂兒一眼,故意擺起了架子,慢悠悠的走到椅子邊上坐了下去,“我都跑了一下午了,口幹舌燥的。也沒看到有人幫我倒杯水,泡壺茶,真是……”
黎憂兒瞧了一眼四兒,四兒理直氣壯的別眼睛別開。仿佛在提醒著黎憂兒:官人這話就是說給你聽的。
黎憂兒連忙陪著笑,到了杯茶遞到了小白的麵前,狗腿的說道:“九皇子,真是辛苦您了。不知道您是否打聽出來些什麼?”
“唔……”小白輕抿了一口茶,然後意味深長地望了黎憂兒一眼,“茶倒是好茶,隻是太燙,看來泡茶地人急了些,沒等茶涼了就送上來了。”
黎憂兒抿了抿嘴,她當然聽明白了小白這話地意思。可是都這個時候了,是人命關天地事,她能不急嘛?這個緊要關頭,小白還跟自己打馬虎眼,她怎麼不急?
小白又喝了幾口茶。然後才慢悠悠地把茶杯放下了。他望見黎憂兒一副訕然地樣子,最後還是沒能忍住,輕笑了一下,“好吧。知道你心急,我就跟你說了。”
黎憂兒眸子一亮,連忙走到了小白身邊滿眼期待地望著他,“你的意思是你見到了蘇醇昱了?”
“恩。”小白點了點頭,不過神色也漸漸凝重了起來。
“他怎麼說?”望著小白變幻莫測地表情,黎憂兒地心也跟著七上八下起來。
“他把他的打算都告訴了我,不過……這個辦法是鋌而走險,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小白望了黎憂兒一眼,繼續說道:“他手上有一本十幾年前,審他爹地時候留下來的資料。上麵記載著,他爹所盜的眾多物品中,居然有一批是要外藩送入皇宮的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