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鶴洋跟我搶著酒瓶說:“不行的,不可以的,我必須得跟桑子睿喝,我不能輸給他,我不能輸的。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女人是不會懂的。”
唐鶴洋是有些喝醉了的人,他自然是搶不過我,我把酒瓶奪過來生氣的往外麵一丟,就是不讓他喝。
唐鶴洋沒有辦法,隻能大聲的叫著服務員,讓服務員再過來給他開一杯白酒。
服務員來了,我不讓他喝,旁邊有幾個男人起哄讓我給他喝。
唐鶴洋也跟我作揖,子航有些不耐煩的說:“媽,你給我爸喝嘛,你怎麼就是不讓人高興呢?”
子航的話太打擊我了,我怎麼可能不讓別人高興呢?
我也不想管了,我甚至連子航都不想管了,我為子航的付出,他能懂得了多少呢?可是,我又是為了讓他懂才為他做這麼多事的嗎?
不是呀,我為子航做的事隻是因為我是他媽媽,沒有其他任何的理由。
我煩躁了一會兒後,強迫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兩個男人又接著喝酒,我要不是為了守著子航的話,我真想自己回旅館睡覺了。
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
我們一直玩到三點多,子航實在堅持不住睡著了,我也睡了一會兒,桑子睿才拍拍我的肩頭貼進我的耳朵邊說:“瑤瑤,起來吧,我們回旅館睡覺吧。要不是子航在,我真想直接把你抱回去。趕快起來,你抱著子航,我背著唐鶴洋,我們回去休息。”
我迷糊的揉揉眼睛,酒吧舞台上已經沒有表演人了,幾個服務員在打掃著衛生,還有幾個客人喝得爛醉,服務員把他們半拖半抱的弄到沙發上給他們睡覺。
我掙紮著起來,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抱起子航往外走。
桑子睿先拿出一張名片出來,給名片上旅館老板打了個電話,再請服務員把唐鶴洋弄到他背上,背起唐鶴洋就走。
好在我們就住在四方街裏麵,旅館離酒吧也不遠。
我們走在寒冷的晨風中,我有點好奇的問:“剛才不是看你也喝醉了嗎?怎麼還可以背著別人呢?”
桑子睿笑笑說:“我的酒量,你是應該知道的。在中國的時候,我認識的人沒有人喝得過我的;出國後,我經常獨自一個人喝酒。”
我不說話,我不想讓桑子睿說出什麼不應該讓唐鶴洋聽到的話,唐鶴洋是喝醉了,但是,他能不能聽到我們說話的內容,我真的不知道。
我們沉默著走著,走到門口時,大門已經半開著,我們進去時,旅館老板打著哈欠的替我們關門。
桑子睿讓老板再開一間房給我們,老板為難的說再沒有客房了。
桑子睿皺著眉頭讓我帶子航上樓睡覺,他再背著唐鶴洋去了他的房間。
我白了他一眼說:“我和唐鶴洋來這裏是為了能夠讓子航感覺到我們都還是他的爸媽,我們都在他的身邊。子航明天醒過來看不到他爸爸的話,他會傷心的。”
桑子睿嘟著嘴說:“沒事,我就住在你們隔壁,你們的房間旁邊隻有我,你們的房間是最裏麵的那一套嘛。”
我有些吃驚的說:“你怎麼連我們的房間在哪裏都知道呀?你好神奇。”
桑子睿笑笑說:“關於你的事,我什麼都知道。我再跟你強調一遍:你和唐鶴洋已經離婚了,你們不可以再住在一起的。”
我暈,現在居然跑出一個人來,比我爸媽管我管得還嚴的。
我不想跟他起爭執,白了他一眼,抱著子航上樓睡覺了。他果真是住在隔壁的,我突然想起隔壁老王的笑話。
當然,這個笑話我是不能說的,我甚至連想都不應該想到這個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