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極生悲。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她內心大呼十分不符合常理。
“雖然阿珩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但是——還有我在這裏。”
話音落,沒來得及看得清眼前路的她卻隻記得撞進了某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抹修長的白色身影。
周瑾雲……
果然。
她就說麼,要是這兩個主仆不一起出現,那不就太不符合常理了麼?
卻見他此刻,唇邊微微揚起一抹比狐狸還要狡黠的弧度,雙手抱臂定定的看著她道:“喂,臭丫頭,任性夠了麼?跟我回去。”
她猛然抬起頭,不知為什麼的,腦海裏就不禁想起了要走的那一天,自己獨自一人在雲霄宮給他留信。
猶記當時,他還未參加完登基大典,更不知道她有走出皇宮散心的這一想法。
誰知道不懂從什麼時候,她這張嘴說什麼就是什麼。
更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千裏迢迢的來找自己。
想想自己對他的不告而別,不知讓他心裏不痛快了多久,她便不由得心裏一虛,邊是往後不住的退,邊對她笑的一臉悻悻,“啊,哈啊哈哈~皇上,這些都隻是小誤會,臣妾並沒有說完離家出走,永遠不回來啊?隻是臣妾還沒有玩夠,等玩夠了,臣妾自然會自己回去的。倒是皇上你,可不能丟下宮裏的老大臣,和後宮裏的那一位不顧啊。更何況,我這樣突然走了,沒跟安弦羽好好打聲招呼,誤以為我遭遇不測了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帶著放鬆氣氛的話,卻被她自己越說越酸,而且竟然還禍害起她的“好閨蜜”安弦羽,用他當起擋箭牌了。
喬薇薇在那一瞬間小小的鄙視了一下自已,下輩子自己直接投胎當醋壇子得了。
其實說白了,這麼多通廢話下來,解釋就是等於掩飾。
“你倒是還很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是聽了喬薇薇的話有些哭笑不得,還是聽到“安弦羽”這三個字腦子受了刺激,他嘴角那抹狡黠的笑容和霸道占有在此刻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不由分說,就直接伸出手,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腕,伸手就來拉我的手腕,沉沉的說了一句,“乖乖跟我回去,我定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安弦羽那邊——我會派人留一個口信,“好好”跟他說明的。”
對於還沒在東蠻都城玩兒夠的喬薇薇自然是不同意的,拚了命用各種爛借口,也要擺脫他們。
卻不想到最後,自己的小腹真的莫名的傳來隱隱作痛。
“喂!你別鬧了!這回,人家真的是很不舒服。再這麼搖下去的話,人家真的要……”暈過去了。
還沒說完,便清晰的感覺到從小腹傳來的不適越發的嚴重,眼前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刷一下全黑了。
接著,便整個人失去了直覺,
臨昏之前隻見著周瑾雲一副焦急的模樣深深映在了自己的眼裏,其他的,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
“皇後情況如何?”
“請皇上放心,皇後無大礙。在這裏,老臣還要恭喜皇上。”
“何來恭喜之說?”
“皇後娘娘已經懷身孕半個月有餘。之所以會出現暈眩狀況,是因為有孕在身的人都受不的什麼刺激。輕者便會出現如皇後娘娘一樣的狀況,重則很可能導致孩子不保,甚至大人的身體健康也會有所影響。所以還請皇上謹記,萬萬不可讓皇後娘娘受刺激,一定要讓皇後娘娘保持身心愉悅,這樣對大人對孩子都有好處。”
“知道了。小和子,帶軍醫下去領賞吧。”
“是,皇上。”
“……”
那一段時間,喬薇薇的意識尚不是很清楚,所以在那段時間耳邊突然幽幽穿進吃力的連眼睛都還睜不開的她來說有點好奇。
可那時候比還是比不過自己模糊的意識,又給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對於之前聽到的對話,她也是逐漸的全數遺忘,根本什麼都不記得。
等約摸半個時辰之後,她才有些力氣睜開眼睛。
打量了一下兒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像榻上,而看這房間的格局,既沒有窗戶,布置也十分簡單。
除了地上鋪的一條精致的毯子,還有那桌案和一副掛好的銀色盔甲。
與其說它不像房間,倒不如說其實它看起來,感覺很像電視裏那種別人行軍打仗會住的軍帳。
等等!
軍帳!
難不成……
不,不可能,怎麼會呢!
自己現在一定是在做夢!
她內心一直有一點難以置信,正要下床出去問個清楚,卻被門外端著一碗熱騰騰,黑漆漆的湯藥的一士兵給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