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麵上並於表現出什麼驚詫的神色,就好似可以感應他的到來一般。
“你怎麼每次走路都不帶出聲兒的。”她揚著一抹淺淺的微笑看著他,“我還以為你是出了什麼事情,原本在過一會兒,就要去安王府去找你的……你已經到這裏有些時候了吧?”
“沒看出來,你這丫頭竟然也很掛念我啊。”他調侃似的看著她笑笑,卻又搖搖頭,回道:“因為要處理一些事情的緣故,所以剛來不久。本來還以為進了王府定會要費一番周折,沒想到等進來了,才發覺這裏頭安靜的嚇人。看起來周瑾雲為了幫助安弦羽渡過這場內亂,是把他王府裏能帶上的有用的侍衛暗衛都帶了去了。”
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吧?
她聽言,不禁帶著悻悻的笑容,弱弱的問了他一句道,“你沒開玩笑?”
“雖說我安弦羽平日是愛開玩笑了些。但對於你,對於和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極少玩笑,更何況這事兒又如此正經嚴肅的。
“你說的也是。”她點點頭,倒是也覺著在理,“那廢話不多說,我們趕快去皇宮吧。”
她這句話才落下,剛拉起安弦羽的手就要往王府大門去,卻不想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向他們而來。
好在並不是黑夜,待那人徹底走進的時候,他們可看的一清二楚。
彼時,炙熱的光籠罩著他,可他如白玉般的臉頰卻看見了大部分猶如出現了不完美瑕疵的血跡,銀色的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輝,可縱使如此,雖鎧甲上也有沾染著些許血跡,在她看來也是十分刺眼。
可看起來他一來,關注點並非在她這個人身上,而是死死的鎖定住她和安弦羽緊緊的拉著手的這看似十分親昵的小動作。
那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此刻卻因此陰暗了幾分,看向安弦羽的眼色更是從頭到尾都未友善過半分。
與其說是不友善,倒不如說貌似她在他眼睛中看到了一絲火光跳躍閃爍著。
就好像,安弦羽這廝這會兒正光明正大的霸占著他什麼東西似的,教他心中有些陰鬱。
“周瑾雲……”喬薇薇怔怔的看著他,喃喃似的喚出了他的名字。
麵前這人,可不正是她日思夜想想看到的人嗎?
見著他,喬薇薇自然是欣喜的,不然也不至於立馬就掙脫了安弦羽的手奔向他。
“看來,你們的關係很好啊。”但看起來,她貌似是觸碰到了他心裏的“鐵板”,就見他一臉陰鬱,看著他倆,絲毫沒有要轉晴的意味。
說話聽起來也是酸不溜丟的,還帶著一絲嘲諷的戲謔。
“也沒有了……你可別胡思亂想,我倆可是純潔友誼!對吧安弦羽?”本來已經醞釀好了一番自以為不錯能說服周瑾雲的說辭,卻未料計劃趕不上變化,看著他越發陰鬱的臉色,她又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不怕死的補了一句,還示意的模樣衝安弦羽使了一個眼色。
可安弦羽也是極其配合的。
“沒錯。”隻是不知道是就是喜歡看周瑾雲生氣的模樣還是自己加戲,說這話的時候無論神色和語氣之中,都若隱若現的透出與喬薇薇的默契,好看的嘴角時不時藏著一絲堪比狐狸還要狡黠的弧度,“如她所說,的確如此。”
可這句話在當下的局麵看來,無疑是等同於火上澆油。
本來如外界盛傳的,兩人也並不好,這會兒索性也不用在他麵前假裝了。
遂隻是麵無表情的對安弦羽冷冷的哼了一聲,“什麼時候我這瑾王府對你安弦羽來說變成了一個擺設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可當真是悠閑啊,自己還有一大堆頭疼的事沒解決完,反倒是有心的幫著本王的王妃,摻和起別的事來了。”
本還想開口對周瑾雲說些什麼,就見周瑾雲將他陰鬱的臉對著她,又將火力轉到了他身上,不帶任何表情,語氣冷冷淡淡,沉沉的對她道了句:“別在那兒幸災樂禍,待會兒本王再好好收拾你!”
她被周瑾雲這話弄的整個人完全怔在了那裏,有些好氣又好笑的指了指自己,一副“這又關我什麼事”的表情。
而對方卻直接對她做出的一切選擇屏蔽,選擇視而不見,轉過頭去繼續與安弦羽進行眼神與語言上的戰爭。
見此情景,喬薇薇內心不禁有感而發了一句:她現在總算見識到了。
果然——吃醋中的男人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