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若死死不承認他會讀心術,她可是萬萬不會輕易相信了。
不過,放在平常的女孩子來講,有這樣的疑慮,當然是很正常的了。
“才……才沒有呢!”解釋就是掩飾這句話,簡直被喬薇薇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又和平常的女子不同。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不過她又不是像其他女子一般,會想到那方麵去。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著安弦羽言行舉止都是個君子,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會微微一愣完全是下意識的。
因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安弦羽已經和她是藍顏知己了。
所以定不會對自己有什麼逾越之舉。
她一直以來和安弦羽那廝都是純潔友誼。
有時候她一直忍住沒禍害他就不錯了。
再者,這馬車內部空間又不是很狹小。
兩人還可以對立而坐,位置也不窄。
且馬車內還可以放得下一個小方桌。
其實無形之中也給他們形成了楚河漢界,要一下子觸碰到對方,也沒有那樣的容易。
所以想著諸多自我安慰的想法,她內心一直都處於心安的狀態。
“這話聽著倒是在理。你的確比平常女子不同的多……唔,我認為,你比她們更為有趣些。”他撐著轎簾的手逐漸放下來,卻是十分的看著她,“當然,若是你還不放心的話,我準你可以先入睡,我麼,可以暫時在馬車外湊合一晚上。”說完這話的時候,撐著那簾子的手生生的暫停了在那。
“都說了我相信你了,幹嘛又要這樣委屈求全的?”喬薇薇被他突如其來的認真弄的有些不習慣。哭笑不得的,“好啦好啦。為了讓你安心,我先睡成不成?”說罷,下一秒真真湊近了小方桌些,作單手撐著腦袋裝,閉上眼睛。
說來就來!
不過好在那桌子似乎也不矮,湊合這一晚,到了明日,起來時應該不至於渾身酸痛的。
這般想著,她後麵真覺得睡意越發的有些濃烈了。意識也開始變得有些渙散。
安弦羽有些忍俊不禁。
頓了頓之後,或許還想開口對誤以為是在假寐的喬薇薇調侃些什麼的時候,在下一秒竟然真的聽到了這丫頭發出的一串均勻的呼吸聲。
“看起來,經過一天的折騰,或許,你是真的身心俱疲了吧?”啞然失笑般的看著已經入睡的喬薇薇,他這樣輕聲呢喃道。
然後十分紳士的,在另一手完全放下簾子的時候用另一隻閑置的手一把抓起旁邊自己的外套,對準喬薇薇蓋好,然後才把轎簾放下。
一時間,馬車又恢複了一片寂靜與黑暗。
“晚安,赫蘭。”
這是臨睡前,他說的最後一句。
——
次日,無邊的天際猶如出現了一絲縫隙一般,晨光乍現,卻未大亮。
馬車外的陣陣令人心情愉悅的鳥叫聲,宣告著漫長黑夜的結束。
先轉醒的安弦羽靜靜地觀看了喬薇薇的睡顏許久,嘴角便不自覺的掛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眸片刻之後,他便輕手輕腳的下了馬車打算找到幹淨的水源洗洗臉清醒一下兒,順便等會兒回來直接駕馬車帶著喬薇薇直回大洵。
還在熟睡之中的喬薇薇並未察覺安弦羽的動靜,隻是變換了一下兒動作,由維持的一整晚單手支撐著腦袋的睡,到最後,直接變成了毫無形象的伏在了桌上,咂咂嘴,重新給自己蓋好了昨夜安弦羽蓋在自己身上的披風扯扯好,便驀自又沉沉的睡過去。
待她醒過來的時候,約摸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那時候已經是入了正午,天空高高掛起的太陽向大地散發出炙熱的光與向不斷吹來的微風混合在了一起,
不免讓人有些覺著燥熱。
更為清晰的,便是馬車與土地經過與地麵的接觸而發生摩擦,生出些許噪聲。
煩悶的她又是皺眉頭,又是時不時的將頭往左邊側,時不時又往右邊側。
輾轉反側。
如此反複。
到頭來索性睡意全無,煩躁的輕聲低皺了聲,直接醒了過來。
卻是在定睛一看,沒發現安弦羽一絲身影,隻隱隱約約感覺自己背上壓著什麼東西。
取下來看清楚的時候她才知道,這大抵是安弦羽昨夜怕她受涼,給她蓋上的吧?
嗯,很好!看來昨晚安弦羽的確是說到做到。
非常安生。
且從這馬車動靜來看,大抵是安弦羽在駕車吧?
怪不得睜開眼睛便不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