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他怎麼好像王爺開口,讓他徒增煩惱?
“快說,她人去哪兒了?”
“她……”
上官珩開口欲說,恰在此刻,喬薇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才不見了一會兒,某人就這麼想我啊?”
可估摸是躺在床上到底有些久的原因,周瑾雲的頭還是有些眩暈感,整個人覺得渾身有些酸痛的感覺。
“王妃。”見到來人,上官珩立馬頷首恭聲的給喬薇薇讓了一條兒道。
那會兒,周瑾雲也來不及回想著夢裏的一切,也不顧身體一時的無力,當即穿鞋下床,一個箭步的到了喬薇薇麵前,一把擁住了還端著藥的她。
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喬薇薇,一臉迷茫,一時之間卻是連那格外清晰的藥碗打碎的聲音都視而不聞。就像一座雕像一樣,瞬間靜止了。
“這突然是怎麼了?”隔了許久,她才一頭霧水的問出這句話。
更何況上官珩這一大活人還在這兒呢,他突如其來,不明所以的這樣一個擁抱,什麼意思?
雖然有時候他也對她這樣,可多少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但看起來喬薇薇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
上官珩在方才喬薇薇進來後,被周瑾雲一擁的那一刻,他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畢竟,“非禮勿視”這一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
“是,沒錯,這一切是我做的。”
回到安王府之時夜幕已然降臨。
此刻的安王府卻不如以往般的燈火通明,絲絲陰冷的風侵襲著安弦羽和安以清,清冷的月光照射在他們身上,庭院之中,周圍黑暗一片,此刻的安以清是在是看不透自家哥哥的表情,但對於哥哥質問她的話,倒也是如實說明。
“你……”他修長的手一指一臉理直氣壯的安以清,麵上劃過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卻是又像想到什麼似的,看著她的表情,卻隻是由那“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轉化為了帶著些無奈的模樣沉沉的歎了口氣,“清清,有時候,為兄真的很懷念以前的你。”
“可是即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已經沒辦法改變了不是嗎?”看著如以往般溺寵的揉了揉她發頂的兄長,一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安以清整個心情也不由得變得沉重起來,“更何況了,那東蠻王的使者不是說了嗎?若是我們幫他完成了這個任務,我們就永遠可以和母親在一起了!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是有多麼想念母親。當我派人暗中尋找到母親的下落,卻得知她卻莫名的成了東蠻的王後,你知道我的心情是有多麼複雜嗎?!”
他們自小就與母親分別,不知道母親長的是何模樣,從小都是由父親帶大。
每當他們問起母親的時候,父親也不知道是在回避些什麼,所以他們隻依稀的記得母親的名字——夜一奈。
且見到母親的時候,正是這一年。
在秋季的時候,他們兄妹跑到東蠻國都遊玩散心,卻是正好遇見了她們親生母親夜一奈。
其實當時他們也並不知道自己遇見的是母親,而是因為她無意之間看見了他們腰間別的那半塊玉佩。
之後曆經了一些時間,他們總算是相認。
隻是當夜一奈把他們帶回皇宮,讓東蠻王與他們互相認識之後,她也知道了,母親,早已經不是原來的母親了。
雖然沒有問母親是何緣故成了這東蠻的妃,但在他們看來,母親其實過得也並不好。
且那東蠻王為人看起來表裏不一,生性多疑,表麵上因為他們是母親的孩子而封了他們王子公主這個稱號,並給他們改名換姓的正式加入了東蠻皇室一族的族譜裏頭。
可天底下除了那關心自己的親人朋友,沒有一個會這樣的平白無故的對自己好。
一開始她還天真的認為,東蠻王會對他們兄妹好的其中一個原因便是有一半因為母親的原因。
但自從東蠻王借口找他們去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他也是極其有目的的人。
她不知道,這折扇到底有多麼重要,上頭有什麼秘密,為什麼哥哥想要得到也就算了,偏偏其他人,也是對這把折扇虎視眈眈。
但她知道,她不想讓母親受苦,她和哥哥想把母親帶出這個牢籠。
“罷了。你現在長大了,有些事,也不是為兄能左右你的。但你隻需要記住一點,無論你如何作為,就是不允許對赫蘭喬喬下手。否則的話,別怪為兄不念及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