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了本王子的麵具,見到了本王子的真容,你可是要從瑾王妃,變為我夜行歌的準王子妃了。”卻不知道原來他比他的感覺還要靈敏上幾分,偏是要在她內心竊喜終於能看見他的容貌之時,他抬手輕輕的握住了那要摘麵具的手,那笑容,可以說是比堪比狐狸還要狡黠上幾分,“怎麼樣,知道了這個後,你還有沒有要摘下我麵具的衝動?”
“這是什麼鬼邏輯!我怎麼沒聽說過?!”聽到這裏,她不由得再次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也不管這話是不是拿來嚇唬她的,動作就是比想法快一步,當即將手抽了回來。
許是方才因為和他短暫觸碰的緣故,這會兒她是連說話,都變得有些不太利索。可氣勢偏要裝的很淩人的模樣,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對他道:“再說了,我已經與周瑾雲那廝是夫妻了,又怎能同時成為你的妃?難不成,你要我與他合離?!”古代的離婚是說合離不錯吧?
可別說錯了,讓一個古人看了笑話。
“你若是想,也是可以的啊。”看著她這模樣,夜行雲覺著很是有趣。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看著她,帶著幾分玩味的口吻,繼續一本正經的對她胡說八道:“這可是隻有我東蠻舉國上下才知道的,東蠻皇室未嫁娶的子女若非是在皇宮,無論在哪兒,定是要摘下麵具。而摘下他們麵具的人,皇室的人將嫁給她為妻,亦或者為娶她當妃。”
“你確定,你不是為了誆我,胡編亂造出來的吧?”她一臉狐疑,那目光,活像是在審視犯人一般。
“騙你有什麼好處嗎?”但他卻依舊保持著從容不迫的表情。帶著些捉弄的的意味補步步逼近她,臉上那抹似狐狸的笑容更為狡黠,“別轉移話題,讓我聽聽你的答案。”
她的答案理所應當的是——
“還是……不要了吧。”
然後就這樣很沒骨氣的模樣逃之夭夭了。
後來一想,不對啊,自己有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幹嘛要這樣跑。
真是丟人丟回二十一世紀了!
不過既然已經跑了,再說什麼也已經晚了。
不過一定要祈禱著下次不用在和夜行雲見麵了,否則那該有多尷尬。
拿下遮住他半張臉的銀色麵具,看到就這樣“落荒而逃”的喬薇薇的背影,夜行雲更是忍俊不禁,不由得輕笑出聲。
果真,麵具之下就是讓喬薇薇熟悉的那個人。
不過若是方才自己一不留神,恐怕就真要被這丫頭察覺了吧?
——
方才還疼的有些厲害的頭在與夜行雲告辭之後離開,便有所好轉。
隻不過她剛擺脫了她認為帶著“危險隱患”的王子,這會兒途路過禦花園的小道兒上,就碰見了她一臉陰鬱的王爺夫君。
“你?”她無意間抬頭看去,卻恰好撞上他那如湖水般深邃的眼眸,卻是教她看不出喜怒,“別告訴我你也是因為不喜歡宴會,溜出來散心的啊。”
“……”
也是好半晌沒回她,問他什麼卻也是不回答,不禁讓她有點惱火。
“難道沒人教你,要……”
“閉嘴!”他忽然陰沉著臉對她喝了一句,打斷了她即將開口說的滔滔不絕,反而突然問她道:“你方才是遇見了夜行雲了吧?說——你們兩個其實是不是在密謀著什麼?!”此刻的他就好像失去了理智了那般,毫無憐香惜玉的抓住她的手腕,這般質問道。
“王爺你這突然又是做什麼?是在哪裏受了什麼刺激嗎?” 這樣突如其來的態度不免有些讓她覺著反感,當即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望著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對他反唇相譏道。
見著他看起來並沒有要發怒的征兆,她也不知道哪裏的勇氣,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的確是遇見了夜行雲不錯。可難道你還不明白蠻四國的關係,和安弦羽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如此,和夜行雲恰巧碰見也是如此,每次你都能莫名奇妙的給我們亂加什麼“罪名”。怎麼老感覺我隻要一和別的男人一站在一起,你隻要看不順眼的,都能挑出他好多的壞話說。真是越來越看不清你了。要不是看在你沒了我們之間那半段的記憶的話……”我早就毫不客氣的罵你一頓了。
然而這句話還未說完,她便突然嘎然而止了。
全是因為她觀察到了周瑾雲接下來的表情。
而且,無意之間她好像還聞到了來自周瑾雲身上一絲的酒氣。
這家夥……該不會真的在方才的宴會上被人惹不快了吧?
難道他剛才對她發的莫名奇妙的,全是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