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四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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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就是為了這麼無聊的事兒來打擾本王?”

周瑾雲恢複了那一副從容不迫風輕雲淡的模樣,轉而用他那好看的眸子一臉戲謔地看著她,好看的眉毛不由得微微一皺,語氣之中,是對她方才讓他有點措手不及的做法多少有些不滿。

“哈!無聊?!”

這幾句話雖然讓她下意識的如同火上澆油般又添了一火,卻也不由得讓她想起了為了給自己壯膽而裝作理直氣壯的模樣,當即麵上劃過一絲不自然,麵上卻佯裝沒好氣地開始數落起他來,“要是無聊,我早在得知的第一時間就來和你大吵大鬧,死活不同意,用上吊自殺來威脅你讓她們離開王府嗎?看看,我這麼好的一個後媽哪裏找?”

“你現在不就是你自己說的這副模樣?倒是還有理了。”他隻是淡淡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卻是隨意說了這一句話,便瞬間能讓她變得啞口無言。

其實,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有一種想忍俊不禁的衝動的。

但為了這句話的效果,周瑾雲他還是給忍了。

“我看你啊,偶爾也要把心思好好放在整頓王府上才對吧。到時候,別遺漏了真正那個潛伏在你王府裏,時刻想要偷取你扇子的人。況且,我還聽小鳳梨說,前王妃的死,凶手……”邊說這句話的時候,喬薇薇不經意對上周瑾雲那一副好像誰欠了他一比巨額數目的錢似的,拽的跟二萬五八似的陰鬱表情時,卻下意識識趣的閉上了嘴,將這句話嘎然而止。

而看起來,周瑾雲對她的識趣倒還是有幾分讚賞之意。

不然倒是和像上次似的,這家夥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還要掐死自己!

到底這家夥是不是真的連前王妃所有的事兒當成了禁忌,未免觸景傷情,連一個字都不能提起。?!

有時候還真讓自己很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有病!

原本臉上的一臉陰鬱,還有那如寒冰般的語氣,以及恨不得將自己一記眼神過去就殺死的他總算有所緩和,隻是麵部依舊看不出什麼喜怒來,不鹹不淡的對她發出最後一次警告,“下次想要裝,也是要通過了腦子的深思熟慮在說,別到時候非但弄的自己很狼狽,還吃力不討好,倒頭來因為一個小小的禁忌而身首異處……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他這句話就好似故意恐嚇喬薇薇一般,故意將它延長加重,還在喬薇薇沒注意到的角度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起來堪比老狐狸還要狡黠三分。

哈!狼狽?吃力不討好?!

她以為這樣自以為是的威脅了自己一通,當真就怕了她了?

俗話說輸人不輸陣。

“赫蘭多謝王爺對赫蘭的提醒。”她笑的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對他說道。

似乎也是對他這模樣無所畏懼,當即雙手叉腰,也學起他的模樣,對他放“狠話”,“倒是王爺,不要別人的把柄沒抓著還想胡亂將莫須有的罪扣在人家身上,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倒頭來除了把自己氣的七竅生煙,一點好處也沒有。”然後再也不理他,提著裙子離開了書房。

當然,殊不知她走後,其實周瑾雲麵上並沒有出現什麼因為她的話,心情是更為陰鬱,而麵黑如鍋底一般,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掀桌子砸東西的畫麵。

而是立馬離她現代模樣的畫像保持了距離,還一副緊張兮兮的看它有沒有因為剛才的一點小動作而哪裏受到損壞。

不過相比之下,那一套白色的西裝禮服,似乎在他心裏,來的比那畫更重要幾分。

因為是後頭才想起來為了不讓喬薇薇發覺,他一時情急之下不知道要丟哪裏,便隨手丟在了後頭的櫃子下。

由於櫃子之下顯少很有人真的打掃幹淨的緣故,等他把衣服拿出來的時候,原本不染任何肮髒汙穢的白色禮服,卻是被有著十分嚴重潔癖的他當場找出了好幾處有灰塵的地方。而且,若是穿在身上,是十分明顯可見。

對於他堂堂大洵四王爺周瑾雲來說,有兩件是極其不能忍受的事——過度的髒亂,以及心愛的東西遭到嚴重的破壞。

“還好還好,畫像沒有什麼損傷。”

這不,原本仔仔細細觀察了畫像不下百遍的他以為完好無損後大大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