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在這裏了?這裏是什麼地方?”
再次醒來隻覺得渾身酸痛,仿佛自己已經沉睡了千年那般。緩緩的睜開眼掃視著周圍,發現原本因為暈倒而一時栽在地上的她此刻身在一處涼亭的長椅上。
由於下午日頭正勝,所以折射到她的時候,睜開眼睛那一刹那,難免覺得刺眼了些。
待意識清醒了些,她才眯了眯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起來……
隻是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並沒有發覺太大的異常,隻不過心裏那種不安的心理,仿佛自己在這裏多待上一秒,就約覺得整個人要窒息一般的難受。
她喬薇薇到了這個時代之後是有多倒黴?
寄宿的本體體質弱,一言不合的就暈倒。
真真是叫她既無語,又汗顏……
“公主,你可算是醒了!方才公主是怎麼了,跟中邪似的,突然就又昏過去了,怎麼樣也叫不醒——可嚇死我們了!現在公主感覺怎麼樣?有沒好很多?”
再次因為剛才詭異的環境而想的出身的時候,是水月鏡花把她給拉回了現實。
不過說實話,自己也著實不是一個好主子,自從魂魄寄宿到這個身體,就沒一天讓這倆丫頭省過心的。
“嗯。”她帶著習以為常的口吻,敷衍著用單音節回答她們道。
果然啊,方才這一切,都是因為內心過度緊張,神經兮兮幻想出來的詭異環境嗎?
那自己也未免太膽小了些吧。
她邊對水月鏡花揚著一抹淺淺的微笑來,邊在心裏一直默默的吐槽著自己。
隻是光顧著她們間自說自話了,看起來她們好像還忽略了一個人——
“人有時候看到的並非幻境和夢境,有時候正是因為所處的環境,內心所想出來的,最真實的畫麵。”
“……”
暈!這到底是怎樣她聽不懂的怪邏輯?!
不過……
安弦羽……
這廝為何故會出現在這裏?
“不要問我為何而出現在這裏而驚訝。我隻不過是……恰好散心路過,且對周瑾雲那廝的寶貝折扇有些好奇,看他似乎不在府中,想去拿他的寶貝折扇“玩玩”兒罷了,沒想到這會兒又遇到了你……”
……散心?
真的假的?
他到底是散的什麼步,能從它府上散到這兒來?
而且還一本正經的胡編亂造出了這麼一條奇葩的理由。
她怎麼說都覺得這個理由有點像瞎扯出來的。
“你一定是在疑惑你為什麼會突然好好的一個人會像中邪似的暈倒吧?其實很簡單……”像是通曉讀心術可以看穿她內心所想的那般,看了她許久,頓了頓,他才緩緩的開口,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這也不能怪你,誰讓你從還沒嫁給周瑾雲那廝,就不討他喜歡,因此你也不知道此處的禁忌呢?”
“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故事不成?”本來因為突然襲來的困意,對什麼都表現的不感冒的他這會兒卻因為他這句話突然來了精神,也不顧什麼男女有別,有失體統的話了,扯著他的袖子,硬是要讓她將這其中原因完整的講述一邊給她聽。
反正這隻是周瑾雲那廝永遠埋在心裏的一處傷,又不是什麼真的駭人聽聞的禁忌,但說也無妨。
安弦羽也不是會不耐煩的人,倒是很樂的給她講這個故事的。
……
“原來是這樣……”盯著安弦羽那俊秀的麵容邊發愣,邊在聽完故事的時候失神的點了點頭。
安弦羽啞然失笑。
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那這麼說其實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前王妃其實死因不排除被王府裏的人殺的?”她被他突然發笑而弄回了神,遂一臉迷茫的看向他,“為什麼?到底是誰要這麼做?”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王府裏不是誰都能動的了她的,因為身份的原因,他們一定沒機會下手……”安弦羽沉寂了片刻,風輕雲淡的隻甩給她兩個答案:“唯一能有權利的,除了她,也隻有蠻寧兒和……”
“周瑾雲是絕對不可能的。哪裏有王爺會無故殺自己王妃的?”安弦羽話還沒說出口,她便直接截下話搖頭否認。
“你說的,倒也對……”安弦羽竟然覺得這句話挺在理的,還極其配合的讚同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喬薇薇還想開口多問些什麼問題的時候,聽覺靈敏的她便隱隱約約的聽見了離他們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聽起來聲音倒是沒那麼重,想來往這裏來的人數並不多。